听见孔讷重提南宗之事。
几个族老面上都是满脸你就为这破事来烦我的不耐。
脾气爆一点的,径直就怼道。
“我等不是与少族长说过了么,就把所谓的南宗当作穷乡僻壤的远方旁支即可。”
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孔讷听见族老的这番敷衍,一张重重拍案,惊的众人心中一颤的低喝道:“那为何无人告诉我,这支远方旁支的族祖,竟是我孔家第四十七代衍圣公。”
“更无人告诉我。”
“北宗如今这衍圣公之位,竟是南宗第五十二代族祖重归祖庙之后,将这衍圣公之爵连带孔家大宗的名分一并让出的。”
面对乳虎咆哮的孔讷。
几个族老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还是最为年长的族老孔思荀出面,一张老脸上还带着几分被重新惊扰睡眠的不忿,面对孔讷这不识礼数的态度,蹙眉说道:“少族长,遇事先静气。”
被孔思荀这么一打断,其他几个族老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孔讷反问道:“少族长,南宗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孔讷的目光扫过这一位位族老,冷哼一声。
“原来诸位族老都心知肚明,唯独将我这少族长瞒在鼓里是么。”
孔思荀摇了摇头。
“少族长误会了,南宗之事,一直都是北宗的一块心病,族老们其实都心知肚明,然而时逢四书五经释意校订之机,正是为曲阜孔家重正文名,为过往的波折和屈辱正式了结的一个关窍。”
“有意瞒着族中子弟,就是不想让尔等知晓此事后,在四书五经校订的争斗中心怀愧久,从而错失良机,毁了孔家的复兴大计。”
孔讷的面上依旧铁青。
对这样的说话,他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面对孔讷的油盐不进,孔思荀就算再老眼昏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番劝慰之下。
孔讷才终于将今夜文会之事娓娓道来。
听闻文会的波折,在场的几位族老面上都闪过一抹惊色。
他们显然也没预料到,他们防备在先的打压预谋,居然会被南宗的青年才俊这么轻易的破掉,还借力打力的替南宗先祖正名。
如果不是孔讷在文会现场临机应变。
从一开始的暗讽到后面及时化敌为友,就凭今夜文会的宾客口口相传,曲阜孔家的年轻一辈只怕就要背上一个嫉贤妒能,刻薄寡恩的骂名,沦为南宗子弟的踏脚石,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简直是在掘曲阜孔家的坟墓。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