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朝廷若是理智,就不会贸然的行什么田亩清丈之策了。”
“哪怕心有所想,也不该如此早的摆上朝堂庭议,弄的人尽皆知不是?”
“这不是昏了头是什么?”
“昏头?”
陆老苍老的面上无奈一笑。
“据老夫探明的消息,如今朝廷六部提交预案,一切支出物价,全由懂行之人负责专门的审计,并跟进拨款使用和账本记录。”
“朝中诸公要想再如往昔一般,从朝廷拨款中上下其手,不说做不到,但难度和风险却激增十倍不止。”
“此等约束,这叫昏头?”
“苏州府一地,衍圣公之后,孔家南北两宗会同试科举筹办的朝廷钦差,连同天下大儒重新校订四书五经,为日后科举作范本。”
“一干科举录用举子来往应天进修再分配赴任将成定制。”
“此等谋划,这叫昏头?”
“从苏州府查获走私商队之后,朝廷巧立名目,一边以不知来源的海外奇珍筹办拍卖会,一边以走私商对收缴国库的存银,低价收购了大量权贵之家折价典当变卖的异宝珍奇。”
“若全数出手,低买高卖之获利,较之查获走私商队怕只多不少。”
“这等手段,这叫昏头?”
“而这,还仅仅只是朝廷今岁诸多布置中的冰山一角,老夫尚且只能看这三件的门道。”gōΠb.ōγg
“可若以小见大,诸位还以为,田亩清丈之事从朝廷的泄露,是如今监国太子之无能,朝廷昏头之昏招吗?”
在场众人无不愕然。
几乎就被陆老这骇人的听闻惊掉了下巴。
坐在陆老对面的老叟更是咽了口唾沫问道:“陆老此言,可有凭证。”
其他几人虽未发问,但目光都死死投到了陆老身上。
从他们过往接触的印象而言。
人老成精这话,简直就是为陆老专门设计的。
要不然阔别多年,大家都是一个层面的人,凭什么因为陆老一句话就再次齐聚一堂。
无非就是服气陆老的眼光么。
但对面在场众人的殷切目光,陆老却像是耍无赖般摇了摇头:“老夫没有凭证。”
“老夫不是已经有言在先,这就是老夫一届糟老头的一家胡言么。”
众人闻言几乎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