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郁气舒缓不少。
这浙东人竟然想不到刘崧还会被他继续留用,日后再行共事,心里定然比哑巴吃黄连还要苦吧。
常升也猜不到朱标此事的恶趣味,转而提起了另一事。
“话说,殿下今日朝堂为何不令如今的领头那几位向下层层问责。”
“按照叔伯南北官员异地出任的准则,难保被牵连的官员中没有南方出身的,即便是没有,以韩国公的聪明才智,自然也能设计一二贪官污吏进来。”
“如此自能各打五十大板。”
“省力省时,斩断纷争,何乐而不为?”
闻言,朱标刚刚端起的茶盏悬滞了片刻,紧接着又送到了嘴边。
只是看那长袖遮脸的动作,就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
会错意这种糗事,朱标当然是不能和任何人说的。
只得战术喝茶,然后解释道:“秋闱及田亩清丈在即,任何一点争端都极有可能演变成一场争权夺利,最终坑害了百姓。”
“遂在此时此刻,孤以为,一切自当以稳为先。”
“姐夫高见。”
常升心中回味着朝堂今日的波折,只以为他是初次执政的不安,所以一切小心为上,也没多追问,反正无伤大雅。
只是沉吟了片刻,反问道:今日大朝会,姐夫可有发现什么?”
“并无。”
“升弟说的是?”
朱标认真的想了想,除了费尽心思平衡了两党的冲突,增长了些见识与手腕,印证了常升的猜测,别的,真没什么称得上收获的了。
回味着朝会中出场的人,常升所有所指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我莫名觉着,如今的朝堂之下,除却浙东党和淮西党,还有一股暗涌。”
“暗涌?”
“这又从何说起?”
朱标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