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听到里德尔都说了,她也就相信了。
小赫尔德其实是知道的,她母亲并不太想让她的情况被外人知道,所以当里德尔把事情告诉梅莉丝的时候,她心虚地低下了头,等着梅莉丝批评他。
但是梅莉丝并没有说什么,她轻轻的摸了摸魔镜的镜面,等到赫尔德抬起头时,她才笑着说:“那就好,有空的话把那孩子叫来吧,让我也见见那个好孩子。”
赫尔德意识到梅莉丝对她交朋友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排斥,也开心了起来,欢呼的说着妈妈最好了,可是她心里又忍不住想着,自己在小巴蒂那儿到底算不算朋友呢?
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汤姆里德尔还没回来。
“母亲,父亲他现在在做什么呢?”里德尔问着。
“他们出版社最近挺忙的,他上午就要出门,晚上才能回来,我有的时候比较闲的话,还会给他做点便当送过去,就见他忙里忙外的,连饭都没吃。”
“是我的问题,我一直没有管过家里的产业。要不然父亲也不会那么忙碌。”里德尔略显愧疚地说着。
梅莉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哎呀,你不要多想。那是他自己的工作,我身为他妻子都没去帮他,你帮他做什么?你不亏欠他的,别这么想,咱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又不是懒懒散散的躺平不做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况且他要是真累的话,当然也会休息的,就算不休息,还有我催他休息呢。你不用太担心,不用太自责。”
梅莉丝这样听起来略显没良心的话,显然更加有用,起码对于自己的孩子,她并不喜欢说太多空话。
“那好吧,您说的也是,最近魔法部的事情挺多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梅莉丝看过去问道:“你是说……诺茨那件事情吗?”
“差不多吧,他算是最严重的一件事情了,毕竟这事出来了,他这个部长也做不了了,这样部长都没做到任职期满的,魔法部还没过几位。更何况他大概还要去阿兹卡班待上一段时间。”
梅莉丝点点头,“我大概也听说那些事情了。虽说我和他接触的不多,但对他的人品也略有耳闻,真没想到那种事情会是他做出来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我听说诺茨部长原本有个姐姐,似乎就是和那个家庭里面的那位父亲有过一段感情,结果后面没有再谈下去,本来只是一拍两散的事情,却不成想那位姑娘情绪太过不稳定,接受不了这段感情的结果,居然自尽了。”
“这件事情真要论起来的话,他们其实算是和平分手,对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的死完全是因为自己情绪问题,连诺茨的父母想了想都觉得没有办法,诺茨却接受不了。所以当他发现那个案子里的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妻子时,心生报复,居然直接冤枉人家进了阿兹卡班,通过伤害那位妻子来伤害那个丈夫。”
“居然是因为这个吗?”梅莉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她是一个看什么都很开的人,实在很难理解,一个人可以情绪不稳定到因为一段感情的结束而崩溃的,她想了想,皱着眉头道:“总归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没法儿说什么,那位父亲也不一定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诺茨是真的毫无担当了,他觉得是那位父亲的错,却没有直接找人的麻烦,反倒伤害他那无辜的妻子,这种人今天在私事上面会做这种手段,又怎么能够避免未来因为一点贪心伤害更多人呢。”
“您说的是。”里德尔赞成的。
但梅莉丝紧接着眼神中就流露出了疑惑,“可是……”
里德尔问道:“怎么了,母亲?”
“可是你说那个投信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按理来说那位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女士,又怎么能知道自己被冤枉的全程呢?更何况我也是去过阿兹卡班的,全程都有狱警陪着,就算要进哪一间牢房,狱警也会提前上了锁,避免探监的人乱跑,她到底是怎么进的那位女士的牢房?”
里德尔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然后拿起盘子里的葡萄剥了壳递给她,“好了,母亲,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咱就不要为别人的事情一直耗费心力了。”
梅莉丝接过葡萄放进口中吃掉了,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这酸的可怕的葡萄上面。只见她的脸皱成一团。“梅林啊!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酸的存在吗?快给我一些水,快给我水。”
里德尔笑着递过水杯,“不过是一颗葡萄而已,瞧你这个样子。”
梅莉丝瞥了他一眼,恶向胆边生,拿起桌上的葡萄塞进了他嘴里,“快吃些吧,绝对不酸。”
里德尔被她塞了个严实,口中酸涩可怕的葡萄夺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只得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冲着口里的酸味儿,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狼狈,只有小赫尔德在魔镜里面开开心心地看着外面狼狈的母亲和哥哥,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