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从武觉得这些伤不宜暴露出来,最好自己买药治疗,别去大医院挂号。
“东西还挺全的,连局部麻醉剂都有。你说的那个护工呢,她会不会缝针?”
“我不知道。这个点她应该是去药堂给我妈端药了吧。”
“算了,这事还是我们自己动手比较好。我先帮你处理,你学一下,然后再帮我处理。”
治疗跌打金创伤,李从武勉强算半个专业人士,中西医的处理方式都知道,总结起来无非是清创、缝合、消炎三板斧,活血化瘀属于恢复期的工作了。
周楚闻言,二话不说就把库子褪下,露出腿上被铁镐砸开的伤口。
李从武触景生情,不禁浮想联翩,脑补合成了黯淡月光下无法看清的细节。
见伤口周围的肌肤无比细滑,下方的肌肉也像猫科动物完全放松时一样柔软,他处理时不自觉便带上了怜意。
周楚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心里也生出怪怪的感觉。
一时间,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简朴居室里,也平添了三分暧昧气息。
……
说经台上,清风徐徐。
一众修行者们正双臂反张,身体下俯,脊背上扬,随着雷翼子道长的话语,试图与天地能量和谐共振。
“对,打开,再开,龙脊一开,肾气自来。
“别忘了感受自然,感受花草,感受天地风云。
“放下心中的杂念,‘一片贪嗔痴碍,到底返成苦海’,我们需要悉灭贪嗔,才能使真我还证大道,天人合一……”
雷翼子声音越来越轻缓,见所有人都闭眼进入了状态,便飘然下台,无比郁闷地返回住处。
昨夜,他横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周楚和那个该死的语文老师!
甘心是不可能甘心的,他想了一整夜,终于定下两条破解之法。
首先,他自知绝不能推翻自己之前说的话。
但他已经派人问过沈慈了,知道李老师可能是顾及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没立即答应送上门的好事,昨天傍晚自己下山了。
既然如此,他便打算从语文老师这边着手,说点“妙语箴言”,造点“不祥之事”,暗示周楚乃大凶之物,哪怕是煞气较重的人,也不是没可能会反遭其克,轻则气运大败,重则遭受血光之灾。
这与他之前的话并不冲突,毕竟他可没说周楚也是天命之人的贵人。
到时候李老师不肯以命犯险,那他就可以从长计议,再找机会拿下周楚。
此外,雷翼子还有一招后手。
假如语文老师还是忍不住美色的诱惑,既不要脸,也不怕死,那他就只能趁两人还未结合之前,先让沈慈的病情彻底恶化了。
凭着对周楚的了解,雷翼子知道她但凡救不了母亲,就绝不可能委身于一个没钱没势的老男人……尤其还是导致她被开除的语文老师,不打一顿都不错了。
得不到,就毁掉。
反正雷翼子不想成为一个徒做嫁衣的大傻比!
要问怎么控制沈慈的病情,这就不得不提到妙严观传承百年的几个玄妙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