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孙坚问道。
“家主!”那仆从急忙扑上来。
孙坚闻言不由得一喜,他的大部分作战经历都是在北方,即便曾在长沙平定过盗贼,但那也是山地作战,因而对水战没什么概念,压根就没曾想到过使用水军。
“哼,朝廷腐朽,尽搞那些华而不实没用的东西。”孙坚冷哼一声道,“再探!”
探马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刘明现在所做的无非就是提前热热身,让老百姓先开心起来,先把氛围营造起来。
这次刘明是大张旗鼓前行的,就是要告诉南阳百姓及各大势力,皇帝来了,南阳无忧了。给这里的人们吃颗定心丸。
这时朱治出列说道:“主公,臣有一策,可解眼前危局。与其被动接别人的招,不如我们主动出招。何不派一舌辩之士,说服袁术,令其直接攻打樊城,主公趁机再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以应对变局。”
“荆襄各大世家,不论现在是何态度,各家族中都掌握着大量的青壮,将军可令各族组织青壮族人参军。”桓阶道,“否则就抄家灭门,事到如今,不得不动用铁血手段,免得再出一个蒯家这样的叛徒。”
那亲军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很快便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正在这时,桓阶与蔡瑁回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倒不是他技穷,而是他已经知晓,自己派往南阳准备偷偷将族人接走的谋划失败了,反倒是事情败露全族都被关押起来,现在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焦虑。
桓阶一看,还不是自己真正的桓姓族人,而是一个自己曾经施过小恩的仆从。风尘仆仆,满头大汗,显然是急匆匆赶路而来的。
就连一向为孙坚积极谋划的荆州世家才俊桓阶,此刻也不吭声了。
蔡家也是荆州大族,曾经与蒯家明争暗斗,都想当荆州第一世家,两方暗自较劲。
“桓主薄不必伤心。”孙坚劝道,“本将军令你前去说服袁术直接攻打樊城,这样两下夹攻,官军定然难以坚持,久则必退。”
王允一听,也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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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接着说道:“公覆(黄盖字)乃本将军之肱股,谁也不会生疑,况且事出紧急,怎可临阵换将?希望黄祖、黄忠能够赶在官军南渡之前到达襄水吧。先把水军调来,其他事情届时再说”
…………
还没等医者到来,桓阶便悠悠清醒过来,放声痛哭。
如果说单单是对付朝廷的兵马,或者单单对付袁术的野心,他们或许还有些办法,但是现如今两者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便有点难以统筹了。
反正事到如今,若不强行拉壮丁,恐怕孙坚此次起事就这么会烟消云散。
当下不敢耽搁,起身向孙坚抱拳道:“主公,臣的族人从宛城而来,说有要事相告,微臣出去片刻便回。”
“快去请医者!”孙坚吩咐道。
哪知桓阶一下甩开仆从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主公,桓家忠心侍奉主公,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请主公为桓家作主,以安忠臣之心,臣要将襄阳剻家斩尽杀绝!”
桓家已经完了,那么荆州各大家也都别想好过。
“如今之际到底该如何是好?”孙坚大声道,震得院子中休憩的鸟雀扑愣愣飞起一大群。
宛城到樊城并不算远,大军行进得也不快,沿途不断有各县的县令带着乡绅、才俊前来迎送,当然也有胆大的老百姓自发前来送些吃食劳军的。
黄祖本身就是江夏人,让他去调江夏水军是再合适不过了。
“哦?”孙坚眼睛一亮,道,“都是自己人,不必避讳,就让他进殿中来说,既是宛城来人,想必知道些狗皇帝的军情。”
黄祖急忙上前接令在手,应道:“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