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水赶紧过去,其实她是个未嫁的女孩子,在这里也不太合适,可奈何白虎窝的女人都不懂这些,也想她在这定定心。
一直到下午还不见夏龄回来,夏蝉更是急了,水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院子里传来了容易的声音:“二小姐。”
“是不是夏龄回来了。”她一喜,赶紧冲了出去。
“不是。”容易用力地咽了口气:“是郑君子回来了,他说他一到苗州城就跟夏龄说了,他还去了一趟别的地方,现在才回来。”
那怎么搞的,现在这么晚了夏龄还没回来。
她复又进去,看到水芹的气色越发的不佳,她便问王婶子:“王婶子,你这是不是有人参啊,给水芹先咬着补补气啊。”
王婶子迟疑了一会问:“这就能保得住吗?”
“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人家说过。”
“唉,我也不知道放哪了,这会儿头痛得很,想也想不起来。”
一会儿后水芹睁开眼睛,看到夏蝉用力地笑了笑:“小蝉,你出去吧。”
“好,我去外面,有事你叫我哦。”
“水芹。”阮秋雪在里面大声地叫。
夏蝉心抽地一痛,只怕孩子是保不住了。
果然一会儿蒋婶便摇头叹气地出来,然后去灶房烧水。
“蒋婶?”
蒋婶惋惜无比:“孩子没保住,出来了,是个男孩啊,唉,水芹的命啊,可真苦。”
蒋婶揭开锅盖,看到里面的红薯都直叹气:“看看,怀孕这几个月,水芹一直就吃这些。”
“咱们白虎窝不是产粮很高吗?”
“是啊,可是水芹不舍得吃啊,平日里只见她给王婶子做饭煮粥,她都是吃剩的或者是红薯掺和着。她天天采桑叶喂蚕,一刻都不见她停的,全白虎窝就她养得最多,就因为夏龄想要在苗州城买个房子,她就咬了牙拼了命地做事赚钱,谁都没亏着,就亏了她自己。”
看到那冷透了的红薯,夏蝉心里也别不是滋味的。
水芹是真的好,知晓她伤了,什么好东西都恨不得送过来,可是她自己却不舍得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