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想了想跟她说:“如今二十了。”
那就不算是孩子了,一个成年人的力道那可是不小的。
“用什么箭射伤的,伤了之后,又是怎么处理的?”
小全垂下头,小声地跟她说:“好像是铁箭,那会娘不在京城,是祖母还有大伯娘给我敷的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一直这样,走路钻心的痛,就不好走了。大伯父说我这样子读书也是没有用的,不能再考取功名的。”
夏蝉寒着脸问道:“然后他就说送你去银楼做学徒,让你以后有个前途是不是?”
她说得都对,阮氏和小全都没有吭声。
天杀的,小全这伤,肯定是故意的,伤得也太是时候了,恰好她娘不在家,她都不知道那时候小全是何等的可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心里也是好生的自责,这事十之八九,也是因她而起的了。
抓了抓紧小全的手,满腔的心疼啊,却是说不出来。
小小年纪却也是懂事了,这么艰苦的事情他咬牙承着,不敢跟娘亲说,是因为怕娘亲伤心难过。
娘没有再哭了,只是别开脸,手握成拳头,一直一直在抖着。
“没事了,姐姐回来了。”
夏蝉也有恨自己,若是早些回来,也许弟弟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天杀的夏侯全,她一定会逮到他,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无情无义待大伯母和长风哥,那是他们家的事,可是敢这样欺负她娘,算计她弟,她若是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她名字就倒过来写。
途经药堂,她让马车停了下来,立马就带着小全去看。
有些事可等不得,越早越好的。
一个年轻的大夫给夏全看了伤,摇头道:“都这样了,只怕也是不行的了。”
“换个有经验的来。”
“姑娘,不管是谁来都没用啊。”大夫皱着眉头:“你看,伤口也早就好了,总不能挖开来再重新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