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一点也不可怜她:“你说我会放过他吗?”
转头跟衙差说:“他可是朝廷钦犯,改名易姓在这里,如此大事若是你们不妥善处理,后果自负。”
这么一说衙差哪里敢大意,反正都带回去,要怎么处理,那是县老爷的事。
夏侯渊被拉了起来,恶狠狠地看向夏蝉。
夏蝉挑挑眉,半点都不惧。
一行人走着,在这小县城的早上,倒也是显得浩浩荡荡的引得诸多人侧目相看。
对于她们,涂安县的人是很陌生的,但是头破血流和那大肚子的人,却是有些熟悉。
越是离衙门近,夏侯渊越是不安。
心里有鬼的人,总会下意识离这些地方远远的。
可是这个逆女,如今是郡主了,他不想沾她什么福,也不想见到她。
不过他倒也是知晓阮氏的性格,要让这个逆女不揭穿他,只怕要从阮氏这里下手了,冷厉地道:“阮氏,你可还记得,你是夏家的媳妇。”生是夏家的人,死是夏家的鬼,一切,自是得为了他的周全而考虑。
阮秋雪抬头看了他一眼,拉着小全的手,默不作声地跟着走。
夏老太太,也总是这么说她,所有的世俗条例,都这么压着她,让她只能顺从,只能委屈,只能放弃自己,却是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都伤得很。
“阮氏,你眼里,可还有祖训。”
夏蝉也不吭声,冷眼旁观着像是困兽一样的夏侯渊,企图又想PUA她娘。
人啊,摔倒了不要紧,爬起来就行了,最怕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摔在同一个坑里,那真是叫人都不想再扶了。
于嫣红拍着后,叫着,笑着跳着。
她就是疯子,她就是这样,她怕什么呢,只是那眼泪啊,一路都没有停过。
阮氏低头,轻声地问小全:“小全,走得这么快,腿痛吗?”
小全小声地答她:“有一点点痛。”
“娘背你。”
“不用,娘,全儿不想你累着,全儿现在长大了,再难走的路,都要自己走的了,痛,也是可以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