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他不知道是谁。
光进了城,他在想,是不是她呢?
在杂货铺又亮起了那光,他压住了心里的激动,她没回头,可是他已经确定了,肯定就是她。
“也好,当是休休假。”夏蝉笑道:“好大的雪,上官诩,你先回你们营地去休息吧。”
“这个时候你还要出去吗?”
“嗯。”夏蝉点头:“城外一个村子,有个婆婆摔伤得比较严重,我带上小谷,带点东西过去再看看他们。”
他伸出了手:“给我吧。”
“上官诩,你刚回来,肯定是累得紧,不先回去休息?”
“不用。”他说。
身体的累,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累,但是,她就是他的药,能止他所有相思的累。
“那好吧。”夏蝉莞尔一笑,把筐给他。
里面装的是炭,不会多沉的。
她也正好能空出手,又找了一张新棉被,提着东西关好门出去。
小谷裹得像粽子一样,背着药箱提着灯笼,笑眯眯站在门口。
“走吧。”
“二小姐,你这是什么啊,怎么那么亮啊?”
“一种照明的东西。”
“这个可比这灯笼好用得多了。”小谷嬉嬉一笑:“那就不提了,这么大的风雪,也许不一会就给吹灭了呢。”
上官诩跟在她们的身后,出了城风雪更甚,却幸好是从后面袭来的。
他挡在夏蝉的身后,企图给她减弱一些冷风,走她走过的路,踩她的脚印子往前而行。
夏蝉回头跟他说:“上官诩,你站小谷后面去,太大的风了,给她挡着点。”
小谷给吹得都有点发飘了,她还得将小谷的手拉得紧紧的,不然的话都不知道摔倒多少次了。
积雪厚,风也大。
小谷给冻得那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全身除了牙关咬得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今晚的雪,太狂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