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回头看到的就是林耀依然站在门口,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对其说道:

“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了呢?你以为我要为了你方才逃跑…”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猜测林耀的想法:“…惩罚你?”

这话却让林耀一时回答不上来,不过就在他觉得新无裕这样说是不会再做什么,而稍微松了一口气之时。

就听新无裕清冷淡漠的声音又道:“其实你大可以随便逃跑试试,反正你体内已经被我种下了一道标记。”

随着新无裕这句话,林耀想起了先前在那山洞中,的确有种力量窜入自己体内,还有七经八脉好似崩裂般的痛苦,脸色不由得白了起来。

新无裕用标记一词来与林耀形容浮屠仙气,并不打算和他说太多。

随后他自顾自走到水盆旁洗了洗手,旋即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这些吃食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快点过来,吃完我们还要出门呢!”他招呼林耀道。

林耀这才如梦初醒般,脚步迟缓地踱到桌前,但他并不敢坐到新无裕对面,只站在桌前味同嚼蜡一般往嘴里塞着吃食。

这一刻,新无裕忽然感觉林耀好像自己养的一条流浪幼犬。

换句话说,他觉得此时的林耀好像一条狗。

因为不清楚那块被魏晨升取走的万元宗玉牌,具体有何机缘,是拿了玉牌可以直接拜入宗门,还是有什么阵法口信?

新无裕决定出门打探一下消息,本来不欲带着林耀这个累赘的,但是此刻看着林耀狼狈的样子,他突然就改了主意。

既然是一条狗,怎么能不跟随主人出门呢?

不过片刻,林耀就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饭食一扫而空,新无裕不说停下,他甚至不敢自己停止进食。

他一边暗骂自己无用,一边又真的太怕新无裕了。

以至于最后直吃到肠胃不适,腹部胀痛。

新无裕见他如此,心情不错地开口夸赞道:“真是乖孩子。”

言罢,他将方才倒好的酒一饮而尽,而后重新将桌子上的面具戴好,又将木制衣架上的斗笠丢给林耀,吩咐道:“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