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在讲述完他与周越南的遭遇之后,便又问新无裕道:
“不知道我宗弟子的尸骸在何处?”
新无裕抬目看了看他,旋即又低头看向他的脚下。
陈天宇被新无裕的反应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却听新无裕在这时开口说道:
“你脚边的这些便是。”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脚边皆是分不清是何部位的残肢碎肉。
只有其中熟悉的衣物,和那玄天宗弟子会佩戴的头冠,能够勉强认出,也许这堆东西,确实是宗门的弟子。
虽说修行多年,这条路本就有些许多生死难关,但死状如此凄惨,他自认还是头一回遇见,且这些人还是与他颇为熟识的弟子。
一时之间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但最终只是将心中的情绪压下,轻声询问新无裕道:
“恐怕此地不宜久留,你现下恢复几成灵气了?”
新无裕道:“我已无碍,随时可以走。”
陈天宇最后在场中查看了一番后,便与新无裕一同先出得城来。
站在已经是座死城的宋家城外,二人准备再此分别。
新无裕将昏迷未醒的周越南放置在一棵粗壮的树木旁,让其依靠后,起身看了看不远处的城池。
低声与陈天宇道:“血灵教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不单单因为他们所修行的功法。”
他说的如此肯定,陈天宇不由侧目,旋即问道:“听闻血灵教是万元宗的叛离弟子…”
新无裕点头道:“确实如此,这在天璇域中应当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他说着转头看着陈天宇,“我在与血灵教之人交手的时候,还听说了一个颇为神秘的组织,好似会在圣地联合所办的新秀大比之上,密谋某件事情。”
陈天宇下意识重复新无裕的话语,“神秘的组织?”
新无裕缓缓道出两字,“冥府。”
这两个字一出,陈天宇面色当即一变,从他平日里都显得有几分散漫的表情,陡然变得严肃无比。
他此时也没有再和新无裕话别的心思,直接说道:
“这个事情非你我二人可以参与的了,速速返回宗门,将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回禀宗门罢!”
“这里离玄天宗有些距离,我们就在此处别过!待新秀大比之时,应当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