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之前所有的不祥之感似乎都得到了具象化。

如此残忍直接的刺激，让他很想大喊出声，但喉咙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齐斌双眼赤红，有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轮，他感觉自己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愤怒、悲伤亦或是，恐惧。

而就在清溪的头颅暴露的一刹那，韦恒本能反应般想要上前将那颗头颅遮掩。

“呃啊——！”

电光火石之间，本来站在头颅旁的齐斌却忽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韦恒也只觉得一股热流猛然喷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是新无裕手持短刃，从齐斌的后方一刀刺中了他的心窝，之后又将刀刃抽出时所带出的大量鲜血。

大概是怕对方不死，第一刀刺中后，新无裕仍然没有停手，而是接连又继续不断地在其身上捅刺了数下。

起初齐斌还能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但也很快便没了声息。

直到对方站立不住，躺倒在地面之后，他也依然没有停手。

一时之间石屋中，竟只能听到刀刃反复刺入身体所发出的“噗嗤”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止是倍受冲击的齐斌没有反应过来，做了新无裕的刀下亡魂，就连韦恒都愣住了。

但略一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明白新无裕做得并没有错。

只是对方如此毫不犹豫，心狠手辣，却也是让他心惊不已。

这种人作为对手，的确能够让人升起不寒而栗之感。

直到齐斌口鼻流血，整个人都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比先前更加浓郁的血腥气再一次弥漫在房中的时候，新无裕才停了下来。

他原本先前已经清洗干净的脸和双手，这时再一次被染上了鲜红粘稠的鲜血。

手中的刀尖自然的垂落朝下，新无裕有些嫌弃的用刀戳了戳地上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抱怨道：

“我刚才真是白洗了，非要让我这样做才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