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看不惯他二人一副道貌岸然装君子的样子,也不再忍耐,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右手食指直直地指着二人道:“吾深知二位兄长瞧不上吾,吾不过是来自凉州那荒僻之地的一介武夫。可我董卓乃是一步一个脚印,于那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拼杀而出。吾为大汉浴血奋战,吾深感自豪。而汝等呢?”董卓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眼中似有火焰燃烧。
徐宏梗着脖子,斜睨着董卓,一脸轻蔑,嘴角上扬,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董卓不过是从那荒凉之所走出来的粗俗武夫罢了,即便你能在沙场上拼杀又怎样?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我们徐家世代为官,尊荣体面,你怎可与我们相提并论?”说罢,还双手抱胸,把头高高扬起。
徐涛也随声附和,同样双手抱在胸前,阴阳怪气地讲:“正是,你董卓出身卑贱,即便现今有了些许权势,也难以改变你那低微的血统。我们徐家的荣耀和地位,岂是你所能企及的?”他的脸上满是不屑,还不住地摇头。
董卓又道:“尔等凭借祖上和岳父的些许功绩,便在此自命不凡、自视甚高。尔等为国家立下过何种功勋?为百姓做出过怎样的善举?诚然,尔等有个良好的出身,自诞生起便享有荣华富贵,有好书可读,有岳父大人为你们谋取的前程。尔等犹如蛀虫蝼蚁般依附这些,有何颜面在此轻视他人?尔等可曾涉足边疆沙场?可曾目睹那些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百姓?”董卓说这些话时,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
董卓的这一番话,铿锵有力,让他们甚感气愤。二人不仅脸色愈发难看,徐宏的脸涨得通红,徐涛则是嘴唇微微颤抖,就连徐福自己都觉董卓所言极有道理,心中暗忖:自己儿子依靠自身和祖上的功德在此看不起一个脚踏实地之人,确实过分。
一时间,厅内气氛凝重,众人皆陷入沉思之中。
可徐宏和徐涛二人犹不甘心,还欲与董卓辩论,被徐福怒声打断道:“住口,你二人给我出去!”二人闻言,面色涨红,气愤难平,怒瞪董卓一眼后拂袖离开。徐福旋即换了副和蔼的面容,面对董卓笑呵呵道:“贤婿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今日汝带婵儿能回来,老夫很高兴。汝如有公事在身可去办理,但让婵儿在家里多住几日,老夫也和她叙叙旧!”
董卓点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徐婵道:“婵儿,你好不容易见到岳父大人,是该好好陪陪他老人家!”徐婵微微点头,眼含温情道:“夫君有事可回,千万别误了陛下的事以免生祸,这里有玥妹妹保护,夫君不用担心,我也和我父好好聊聊!”
董卓点头笑道:“好!”又看向杨玥道:“玥儿,好好陪婵儿,不能惹祸啊!”杨玥嘻嘻笑道:“放心吧夫君!”董卓拱手向徐福笑道:“岳父大人,吾先告辞了!”徐福点点头,董卓遂大步离开,快马加鞭匆匆赶回皇宫。
羽林卫童渊和李彦见董卓回来,三人不期而遇。董卓向二人拱手,童渊却一脸不屑,扭头走开,未搭理董卓,李彦则苦笑对董卓也是拱手回礼。三人沉默无语,相继离开。董卓赶赴宫殿面见皇后去了。
而童渊李彦离开之后,童渊对着李彦愤懑道:“你看看现在董卓有多神气,将来就有多惨。我现在真的不想在羽林卫待了,还不如回我冀州当我的游侠。这里已经不是光明大道,而都是宦官的鹰犬走狗,吾不屑与之同流合污!”李彦安慰他道:“师弟不要性急,我们和他还不都一样,陛下的命令谁敢不从,我想会迎来转机的,我师兄弟二人现在应好好练武,争取能将武艺招式更上一层!”童渊苦笑:“师兄想的开,可我怕啊,今日陛下让我们抓捕士人,明日或许就让我们杀人。杀人不可怕,可怕是我兄弟二人慢慢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慢慢会变成宦官的走狗,士人眼中的鹰犬,我可不想这样!”
李彦皱眉心想:“师弟是怕名声有损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嘴上却笑道:“师弟说的不错,我们再等等看看有没有转机!”
童渊无奈叹气点头,满心忧虑,却也只能暂且如此,期望局势能有所转变。
此时的宫廷内外,各方势力交织,人心惶惶,未来的走向愈发扑朔迷离。
董卓来到皇后寝宫,皇后窦妙心急如焚支开了宫女,一把抱住董卓道:“仲颖,汝抓了那么多士人名流,现在我父亲写信告诉我要想办法除掉你!我该如何是好?”
董卓闻言,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心中思绪翻涌。他深知皇后窦妙的父亲乃是大名士窦武,在士族名流中声望颇高,现今官居城门校尉,掌管宫门。倘若窦武有所异动,对自己确实极为不利。
然而,董卓亦明白,这个窦武虽有名望,实则无多大真本事,论打仗武艺,与自己相较相差甚远,不过是会些文学书籍中的死板知识罢了。今日窦武欲杀自己,想必定是背后有人指点,董卓不得不加以防备,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打算。他看着娇滴滴的皇后,嘴角上扬,一把抱住她腰向前,二人贴着很紧,董卓带着几分调侃笑道:“那皇后可舍的杀我?”
皇后急得双颊绯红,美目中满是焦虑,嗔怪道:“仲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漫不经心、没个正经!汝此番得罪了众多士族名流,他们早已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你难道不知事态的严重性?你自己可有应对之策?”
董卓神色从容,双手抱住皇后肩膀,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后莫急,吾一心为陛下办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只要陛下信任于我,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那些士族名流不过是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文人墨客,只会摇唇鼓舌,空有一番言辞,实则无甚真本事。他们无非是仗着祖上的余荫,在朝堂上夸夸其谈,真要论起实际的能力,又有几个能与我董卓相比?”董卓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你的父亲窦武大人,皇后娘娘您应当从中斡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董卓对朝廷、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所行之事皆是为了维护朝纲,稳定局势。还望皇后能在窦武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化解这场误会和危机,不要被那些士人利用!”
皇后无奈点头,望着董卓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当,不仅董卓性命难保,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亦会受到牵连。可眼前董卓如此态度,让她感到既无奈又忧虑。
董卓看不惯他二人一副道貌岸然装君子的样子,也不再忍耐,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右手食指直直地指着二人道:“吾深知二位兄长瞧不上吾,吾不过是来自凉州那荒僻之地的一介武夫。可我董卓乃是一步一个脚印,于那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拼杀而出。吾为大汉浴血奋战,吾深感自豪。而汝等呢?”董卓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眼中似有火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