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江若蘅还是服软一般的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王爷,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话一出口,江若蘅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都开始在盛淮安面前自称我了。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江若蘅恍惚了一瞬。
眼前一个白光闪过,盛淮安抓起桌子上的一个陶瓷笔架狠狠的摔到了江若蘅旁边的地上。
“本王要你在王府为奴三年,你竟然还敢跟你父亲偷偷联系?当真是父慈子孝,情真意切啊!”
江若蘅瞬间了然,原来盛淮安是发现了她和父亲私下的联系,可是,江若蘅试探着开口:
“本也没想瞒王爷,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那毕竟是我的父亲,父亲犯了错,王爷也处罚了,这事,也算是抵消?”
江若蘅越说声音越小,倒是把盛淮安气笑了。
“抵消?”盛淮安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阴沉的快要滴下墨来。
“你本就是被抵来王府的,你不清楚吗?如今还要再抵,可是你父亲犯过的罪孽谁来抵?”
一提到往事,盛淮安直接从书案下拔出一柄长剑,提剑行到江若蘅身边,剑尖直指眉心,却在还有一指的位置堪堪停住。
江若蘅眼里情绪复杂,好似不久前,也是在这里,盛淮安曾经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这段时间她和盛淮安相处不错,差点要忘了,盛淮安可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
纵使她对他有救命之恩,那又如何呢?
她也不过是因为有自己的目的,才会那样做的罢了。
嘴角噙起一抹苦笑,江若蘅心里竟然有些释然,若是此刻被盛淮安一刀了断了,好像也不错。
盛淮安此时的情绪在暴怒的边缘游走,但是看着江若蘅这副模样,竟然有种不忍心的感觉。
手里的剑再难挪动半分。
周安看盛淮安要动真格的,赶忙伸手把剑拦开,任凭锋利的剑刃割伤他的手心,周安的面色未变半分,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