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少爷,依耶塔小姐。”带着的子弹已经打光了,队伍里面,莱尔拿着一把重型狙击枪站在雨中,这时向着身后走来的两人问好,“没有看见有血从河底翻涌上来,或许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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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着,相比较两个小时以前,大了很多。
黑色空气里面只有灰蒙蒙的雨幕笼罩着所有东西,河面上一片溅开的水花,短瞬间便被汹涌的流水吞噬掉了。
这是喧闹但又静谧的矛盾景象,一双从流水中伸出来的手打破了这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安静画作。那双手被冰冷的流水冻得有些白,但上面张紧的血管和仅凭眼睛就能感受到力量的手指,说明着寒冷对他的影响也就只是这样了。
一颗脑袋随即从河面下探了出来,消瘦的脸面上有一双热烈燃烧着的火红色眼睛。在水流下一直待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呼吸,时间已经接近他的极限。即便手术者可以自我调节身体各组织脏器的活动,但现在,氧气依旧是他们生存下去必需物。
探出水面的刹那,他吐出一口蒙在肚子里的热气,白雾笔直升腾而起,雨幕也不能短时间将之打散。他当即长大了嘴巴,大口呼吸。
下一刻,一根坚硬且带着冰冷的物体直接捅进了他的嘴巴里,深入喉咙。呼吸为之一遏。
无数强光手电的光束从他的周围撕开黑暗,将他牢牢锁定在中间。正想要爬起来的身体也在这时完全僵硬在了河流中。
“普诺先生,有两个小时零九分钟没有见面了。”温润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强光手电的光线外,普诺看见了机械手表亮起的淡淡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