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奥尼斯笑着摇头，这就是他认为零号与内在变化很多的原因之一。才从培养罐中放出，经过训练后离开实验基地的零号可不会关心起别人。那时的零号从来不会关心其他事物，全身心都投入在寻找猎物之上。

“就不要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了。”麦克奥尼斯开口，“这样的世界待久了，过后你的想法会变成一种幸灾乐祸，是希望那五位龙骑士没有心理准备。在我眼里，还希望他们尽可能地轻视卡西亚的危险性。至于你所说的‘会死得很快’这句话，不仅是我，圣皇厅乃至帝国这方的人，都期望是越快越好。当然，这些人当中理应也包括你在内。”

“我认为作为同一阵营的成员，抱有这种想法是否会不合适？联合队伍的利益不应该是一致的？”

“你现在的身份与地位，理应去思考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当中增强实力，尽快走过手术三阶段，不断让这个过程加速，尽早达到四阶段。这才是要装进，且塞满你脑袋的东西。缺少资料，你可以向我和族长要，缺少需求的资源，你也应该立即向我和族长开口。当然，依靠自己的手段去取得这些东西，也是我与族长希望看见的动作。除此之外的其他所有事情，在没有到达四阶段，没有真正熟练掌握生物电感应立场前，都不是你需要思考的。”

“而联合队伍的利益，零号，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去思考。另外，在这里我想有必要教会你如何去解读自己接收到的任务。语言是一项艺术，不同的角度与观点，都能得出不同的结果。你们三者组成的联合队伍是去阻击卡西亚，也就是牵制。任务本身当中从未说过击杀卡西亚之类的话。你只要做到减缓卡西亚前进的速度，使得他不得不消耗精力来应对你们的干扰，这就算成功。”还想解读更深一层，但时间多少不够，麦克奥尼斯尽可能让零号记住重点。

“一定不要去想以你们三者联合起来，就能击杀卡西亚。性质和阻击完全不同了，并且你们队伍的配置也根本做不到这点。”

“我可以不想，但其他人、、、”

“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有时候，仅是管好自己，抑制自己的想法，就异常困难。管好别人可比管好自己简单多了。其他人怎么做，你不妨在一旁看着，当做娱乐项目看待。或许能从中收获乐趣也说不一定。另外，与卡西亚战斗，到了一定程度后就适时收手。对他的狩猎，是我们这一层级的事情，而不在你们那里。”

零号或许只明白了麦克奥尼斯话语中的一半左右。自从骑士侍从考核独自离开，随后去到帝国境内，从零开始组建了自己在黑暗世界中的势力后，现实世界与书籍上的种种差异区别时常让他思考。他多少知道麦克奥尼斯这些话的潜在意思。

“适时收手、、、你这么确定卡西亚也会默认这种情况的发生？”

“我非常确定。”麦克奥尼斯脸上的笑容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不过去到他那种层级，适时收手的说法都自在每个人的心中，根本用不着说出口，是特有圈子里的特有规则。如同当前这样会真正造成高阶手术者伤亡的事件，除开战争时期，后相大陆上能找出来的例子都异常少，加起来只会是个位数。

“他会的，对付你需要的精力与消耗，与他此刻的情况相联系。他不希望在你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很多事情的优先级都在你之上。”过后再补充了些话，麦克奥尼斯询问了零号一些问题，这才结束谈话，离开了。

等到麦克奥尼斯离开，才有数人在其后走进这件树屋内。是圣卫队的几人，气质各不相同，但仔细分辨，却能找到一个相同点，扭曲的和蔼与慈祥。

“零先生，按照计划投放的感应实验体已全部就位了，或许，我们可以马上开始了？”

、、、、、、

“啊、、、噢、、、”卡西黑在兴奋的乱叫，以及胡乱挥舞着手上那把接近四十米长的巨型大剑。

卡西亚躺在飞空艇上，下午时分阳光正好。旁边摆着搬上来的大量压缩食物，以及靠声波脉冲发现的高能量饮料，一种口味比果汁更加强烈的水。一口一口吃着压缩食物，这般闲适的休息让卡西亚很放松。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前方挥舞巨剑的卡西黑的表演不怎么让人觉得精彩罢了。

卡西黑在剑术上着实退步很多，没有卡西亚在身边，环境没有给予压迫，导致它能使用武器去猎杀类第二类生物的机会无限趋近于零，所以更别说使用剑术去应对敌人了。

但其他方面的能力倒没有落下。并且因为卡西黑时常直立行动，作为那具庞大身体的自我选择，其肌肉分布和强化上，卡西黑的后肢明显要强壮很多。

卡西亚本想趁着还有时间教卡西黑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比如出拳、扫腿等，以及对那条满是倒刺的尾巴的应用。效果很差，让一头没有基础的龙类学习这些需要精细操作的人类技巧，的确不是一件短时间内就能速成的事情。

放弃此想法后不久，卡西亚接到骇的通讯。最重要的耐腐蚀性小瓶子已经在路上，计算这批物资到来的时间，卡西亚才开始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练习侵蚀卡西黑的身体，接管控制权后，对一些能力的运用。

当然是在得到卡西黑的同意后。虽然卡西亚不认为它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作为第三次接管龙类身体的控制权，情况与前两次相差并不大。对于四肢与多出来的尾巴、以及双翼，如同自己身体上本就有着他们一般，卡西亚不会感觉到陌生感。

但这一次侵入，作为手术三阶段的卡西亚，在精神变得强大很多很多后，却是第一次如同审视自己的身体般，可以较为清晰的剖析龙类的身体构造。

这件事情异常花费精力，稍作尝试后，卡西亚只能放弃。龙类体内脏器、器官与各类组织的复杂程度都远在人类之上，深入剖析下去肯定会有发现，但时间的确不充足，卡西亚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

“首先，试验声波脉冲能否在卡西黑的这具身体上使用。”卡西亚在脑袋中自己给自己说话，如同是目录一样的引导。卡西亚知道自己也算是一名龙骑士，并且某种意义上，还是一名从一开始就驻足在最顶层的龙骑士，天然优势与后天优势都巨大无比。

麦克奥尼斯笑着摇头，这就是他认为零号与内在变化很多的原因之一。才从培养罐中放出，经过训练后离开实验基地的零号可不会关心起别人。那时的零号从来不会关心其他事物，全身心都投入在寻找猎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