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相浮出水面后，她还有胆量去面对方阳吗？

方清雪见到方明月的眼珠子在转动，明白方明月肯定是察觉出来一些什么，只是不好说出口，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那这个家对方阳的愧疚就更大了。

好半天，方明月拍掉了脑海里的杂念。

“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说就是了。”

方清雪的眼泪再次落下，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泛着银光。

“明月，你真的不明白吗？方阳在咱们家里这么久了，恐怕过得比狗还不如，你真的不知道吗？”

“姐，你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对他那么……”

“嗯？你想说那么好吗？将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对他好吗？他住在阁楼，叫对他好吗？爸妈和咱们对他的辱骂，是对他好吗？他真的是咱们亲生弟弟吗？”

方清雪越说，越是哽咽，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轰！

这些被尘封，不愿去提起的记忆被方清雪一口气掀开，仅仅是一层灰尘就足以让姐妹二人喘不过气来，二人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深究这尘封的记忆，方阳究竟经历了什么，方清雪只是撇了一眼便觉得晴天霹雳喘不过气，而方明月始终没有勇气去看一眼。

两姐妹一同沉默了下来，相视而望，一句话没说。

咚咚咚！

“清雪，明月，你们在房间干什么呢？你爸找你。”

“来了！妈！”

方清雪起身后在方明月的肩膀拍了拍，什么话也没说。

来到方山的房间，方山艰难的扬起了头。

“找到方阳了吗？”

王娇青端着碗筷放在了方山的床头，扫了一眼方清雪。

“找到了！”

这一次听闻方清雪说找到了方阳，王娇青似乎态度有所转变。

“他回来没？”

方清雪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这个王娇青是因为方山在现场惺惺作戏，还真是处于内心对方阳的不放心才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