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哥,你什么时候酒醒了?”琉璃纱吃惊的问道。
一天的战斗下来,让我的酒意醒了大半,可我睁开了眼睛,却仍然发现自己看着琉璃纱的时候还是略微重影的状态,就知道我这一醉确实有些太过了,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就打过了一百个对手而站在了这里。
不过让我惊奇的是,这样的醉态却没有让我脚步略微的虚浮,因为我已经超脱了酒醉难以自控的状态,已经到了醉至正常的状态,就像是一切可又本能而发,又归咎于本能,当醉到看似一切行为举止都正常不过的时候,自己知道醉了,对方看似自己没醉也就不奇怪了。
“没醒……还昏……呃……”我打了嗝,随后看向了地上的酒坛子,又拿了起来,但还没喝,瞥眼就看到地上有人打呼噜,一看之下,发现清微太上已经在远处的雪地里打鼾了,我的酒坛子空了一半,估计就是这老头喝了。
而清微欣也脸上潮红,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趴在了善道的肩膀上像是在朝我傻笑,善道一脸的无辜,说道:“他们爷孙想要试试这坛酒,一个喝了三口不省人事,欣欣就舔了一下……”
我哈哈大笑,而琉璃纱则说道:“然后我和善道看到这样,就已经不敢去喝了。”
软红娘坐在地上打着哈欠,说道:“都不胜酒力,我也喝了三口,却没醉。”
“那你怎么不站起来?”琉璃纱笑嘻嘻的说道,这让软红娘尴尬的说道:“我要看舞剑,当然是坐着舒服……”
“可我刚才看到是你一屁股坐倒的……”琉璃纱笑道,软红娘当然又是一阵解释,不过有这酒量,软红娘已经算是千杯不醉了,毕竟这陈酿不知多少年的酒,全是尝剑君自己酿造的,绝对连尝剑君自己都能灌醉,甚至他自己都要垂涎三尺,因为他多少年前送的酒已经陈酿到熟透了,就算是一口都是琼浆玉液。
“有……几分……相似了……”我看向了梦雪君,只觉得她离着我很远,所以一边晃荡过去,一边觉得她像是越来越远似的,我这也算是烂醉如泥了,如果不是我能够感觉到她就在我眼前不远,恐怕我还干脆赖在地上不走了。
却没想到这一晃神的放松,一下子就伏在了梦雪君的身上,不过她此刻比谁都清楚,就跟一根铁柱子似的杵在那,我站趴在她身上,脸都蹭到了她胸前,她也没有后退一步。
但我当然没有什么温香如玉或者窃玉偷香成功,在趴在她身上之前,我就给她的手挡住了脑袋再也前进不得一分了:“有五六分了,我确实从未见过能将他剑法在这么短时间学到这等程度的,我和太华君也并非没有试过,只有真正试过的人,才知道其中难如登天,不说剑法需知天下剑,就是那精神折磨一关,便不是正常仙家能承受……不过你学他剑法到如此程度作甚?而就算学全了又如何?你还是一样赢不了他……”
我笑了笑,伸手一把要抱住她,结果一下子扑了个空,直接往地上倒去,不过我已经和以前的我完全不同,此刻呈四十五度角斜斜的站着,却没有倒地的迹象。
大家也不知道是惊讶于我此刻的状态,还是我对梦雪君近乎随性的作态,全都说不出话来。
我却笑道:“便是要……要先成为他……才能……超越……”
“你到现在居然还未尝一败,确实太过惊人了,那你还打算继续再战下去么?”梦雪君问道,她其实有很强的意愿想看下去,这是每位剑仙都会想的事情。
“我要再战……再战……”我站了起来,拿起了酒坛又喝了几口,随后提剑摇晃着走入试剑台,但梦雪君却一把拉住了我,说道:“今天到此为止吧,总得消化一下。”
“不……不用……”我并不准备停下来,因为打顺手后,很容易又能再突破一番,我这一趟出来,也就是饮酒助兴,想要更深层次的体会到醉到极致的剑法。
可这时候,更远处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太华君却说道:“小友这一次用尝剑君的剑法,确实是像极了,连老朽刚才恍惚中都觉得是尝剑君在斗剑,如此一来,一路打将下去老夫也不难接受你继续获胜了……不过和梦雪君说的一样,尝剑君的剑法小友就学了五六分而已,而且若是有一处不同,后面恐怕就和预料相左了,一旦相左岂不是失去了小友知己知彼的意义了么?所以老朽想了想,却有个法子,可让小友进入到尝剑君所思所想中,不知道小友可愿意停下来一试?”
我乍一听,过了下脑子才停了下来,说道:“太……华君……可真有那么个……办法?为何不……早说……”
“嘿嘿,老朽之前也想要试过尝剑君的剑法来的,也找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当然,老朽剑法就算再来万年也达不到尝剑君的程度,因为老朽剑法来去已然定格,不如小友竟包罗万象,看似穷极剑道却又能另觅蹊径,简直是匪夷所思,小友乃是老朽毕生唯二遇上,所以老朽用不上的东西,小友却可以试一试,没准能够有所斩获也说不定。”太华君解释道。
“试试?”我笑了笑。
“嘿嘿,自然是要试试,小友请跟老夫来……”太华君伸手来扶我,我也乘势和他勾肩搭背起来。
但太华君这时候却讲起了条件:“老夫毕生所愿,就是重回剑道师门,可惜师门定然在混沌天毁灭之时就烟消云散了,老夫的师父那么厉害,怕已经证道去了……老夫知道再也回不了师门了,所以干脆想要以后重建一个师门,老夫就自任太华剑道的掌门,而且还要有许多人来拜师才行,小友可否帮助老夫完成遗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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