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今天敬酒不想吃,罚酒更不想吃。别说我没有这些产业,就是有我敢问你又凭什么拿走?还想拿得这么理直气壮?”柳玄宜直接被他们的土匪行为给气笑了,干脆边说边走到左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管家见气氛给闹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明白如果再不制止的话,只怕会更加糟糕自己回去也没办法给主家交差。遂上前打起了圆场。“宜少爷,你消消气,这不话赶话才赶到这份上不是?其实二少爷的意思是你既然生在柳家姓柳,那就是一家人,肯定是要回本家的,你们母子这长年漂泊在外也不是个事不是?”
“再说这眼看着你也到了要成家的年纪了,只有回本家才能找到门当户对的小姐?我想这也是姨娘的心愿。家里老爷们也是这么打算的,今天才让我们跑这一趟。宜少爷,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身在后院的柳母听说本家有人过来像是来找麻烦的,不顾丫头小厮的劝阻执意要过来,刚走到门口正好听到管家的话,一时顿住了脚步。本来她是想过来给儿子撑腰的,但是现在她望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儿子开始犹豫了。
她是不想回柳家本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好容易他们母子才逃了出来有了现在的生活。可是管家说的也对,儿子到了要成婚的年龄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和私心而耽误了儿子的一生。
柳玄宜闻言不由自主的嗤笑一声:“这么说来还是为了我好了?那么请问如果我回去,是能给我当家做主还是掌家之权?”
“你想的倒是美,你个下贱胚子,不把你逐出家门就不错了还妄想当家主?要不是看你现在还有点儿用途谁还管你死活?嗯,你到底交还是不交?”柳二少听了他的话再也不顾管家的阻拦,指着他的鼻子叫道。
“嗤,我也奉劝你一句,别痴心妄想。”柳玄宜不屑的回道。别说现在这些产业已经不属于他,产业就是他自己的也不是他们空口白牙这么说说就能拿走的。
管家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有心再劝劝:“宜少爷,你三思。柳家人的所有产业都是属于柳家所有,这个你是知道的......”
早已不耐烦的柳二少听到话往地下猛得一扔手里的茶碗,打断了管家的话:“你跟他啰嗦什么?你们都给我找,把这里掀个底朝天也要本少爷找出来。”
“你敢!这里可是刘州府,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看着将要动手的柳二少,柳玄宜再也坐不住的站起了身来警告道。
“哈哈哈,我管他是刘州府还是冀州府,还愣着干什么?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当司徒逸冬带着人赶到柳氏米粮店的时候,只看到屋内的桌椅东倒西歪,桌上的茶碗摆件给摔的七零八碎,柳母被两个小丫鬟护在屋角瑟瑟发抖,惨白着脸满身惊慌失措的模样。
柳玄宜的衣服被扯的东一块西一条,撕裂的嘴角鲜血直往外冒,此时柳二少正手持一个矮凳对着他的头砸下去。
司徒逸冬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如果今天柳玄宜受伤了,香儿妹妹不得扒他一层皮下来?急忙飞身扑了上去左手抓住落下来的矮凳,右腿对着柳二少划出了一个完善的弧度把他一脚踢飞了出去。
“你没事吧?”
“啊,啊,啊,是谁踢老子?!”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了起来了,司徒逸冬看着柳玄宜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后,转头看向正在那里哇哇大叫的柳二少。
“你们几个留下来把这里保护好,其他人把他们全部给我抓起来,一起带回府衙。”接着指着柳二少又补充道,“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吵死人!”
可怜的柳二少被一个士兵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把嘴给堵个严严实实,跟过来的随从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再也没有了初来时的嚣张模样。只有见多识广的管家在被带走之前看到司徒逸冬与柳玄宜熟稔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民不与官斗,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教训,宜少爷什么时候与刘州府军扯上了关系攀上了交情?
很快冀州的柳家家主就接到了刘州府府衙的传唤,说是有人状告他儿子带人砸毁了铺子,打伤了下人,被官兵抓了个现行,让他们尽快派人前去处理。
柳家主看后心里一惊,怀疑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他儿子管家只是去刘州府说服另一个儿子回柳家,顺便接手他手里的产业,怎么会打砸别人的铺子?
“呦,老爷,你还在这里犹豫什么,你赶快去看看儿子有没有受伤,府衙的大牢哪里是人待的地方,他从小就没吃过苦呀!呦,我可怜的儿呀!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呜呜呜......”柳氏主母——柳二少的亲娘听闻自己儿子被官兵抓了起来,急忙赶过来缠着柳家主赶紧去救人。
“好了,不要再吵了!不知道想想办法,哭哭就知道哭,我看儿子都是被你给惯坏了。去之前我再三叮嘱要好好说,要哄要劝先把人弄回柳家再说,结果呢,啊,你看看!你还有脸在这里闹?”柳家主被自己的婆娘吵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吼道。
柳氏主母被自己的夫君吼的愣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哭得更大声了:“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儿子受伤被抓,你反而来吼我?我不活了,不活了。你自己生了个贱胚子,现在反而来怪我们母子,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那个贱胚子,都是那个贱胚子惹出来的麻烦,等他回了柳家,看我怎么收拾他!”
柳家主被气得浑身直发抖,站起身来一甩袖子走出房门,连夜赶去了刘州府。
“呵,我今天敬酒不想吃,罚酒更不想吃。别说我没有这些产业,就是有我敢问你又凭什么拿走?还想拿得这么理直气壮?”柳玄宜直接被他们的土匪行为给气笑了,干脆边说边走到左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