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妹手上是另一副碗筷,“司徒少爷,你正好陪小姐一起吃吧,奴婢把你的碗筷也拿了过来。”
每每这种时候,她们两个都无比感谢有司徒逸冬陪在小姐身边,站在小姐的身后,成为她的依靠。
此时,两人看司徒逸冬再顺眼不过,殷勤的招呼他陪梅香一起吃早膳,这在平时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小姐的清白最重要。
除了半夜三更爬窗不得不装聋作哑的时候。
看着梅香呼吸开始变得绵长,慢慢进入了梦乡。
司徒逸冬这才站起身来,对着站在门外的小三吩咐道:“好好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打扰,让你家小姐好好睡一觉。”
“是,”听到小姐已睡着,小三长长的舒了口气,躬身应答。
如果梅香再不好好睡一下,恐后伤及身体根本。
今早,她和刘小妹商量后,这才不得不跑去请了司徒逸冬过来。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劝得动小姐。
梅庄,书房内,司徒逸冬满脸阴沉的望着自他从门后未曾挪动半分的属下。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今天早上天还未亮,司徒逸冬未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只身在都城里晃了一圈。
他从不相信所谓的天灾,相比起来他更加相信人为。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就像人做坏事,哪怕再谨慎小心,雁过留声,人过留痕。
只要用心,总会发现蛛丝马迹。尤其是那些个自以为已成功,急切想看到成果的作俑者。
果然,被他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男子身子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低头答道:“属下死罪,请主子责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出事的当天,主人出城后不久。”男子语气停滞了一下,偷偷望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主子,咬牙接着说道:“消息是从一城东区的一个普通宅子里传出来的。”
“什么人?”
“是宫里出来的骆小姐的贴身丫头。”
嘣的一声,司徒逸冬手里的茶碗应声而碎,碎瓷片从他的手里熙熙攘攘的撒了下来。
“是不是又跟二王府有关?”
屋内安静了几息后,才再次传来男人坚定的低低回应声:“是!”
咚,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司徒逸冬额头上的青筋暴突,手气得直发抖,鲜血混合着茶碗的碎渣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上,而他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