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自有下人操心,若你跟着孩子离开,也有机会重新开始……”江云初话刚开头,就又被李氏眼中的坚定,将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一声叹息,只又道,“那便辛苦了你了。”
“哪里会辛苦。”李氏满足地看了看四周,又问,“您最近都不用进宫了吗?”
江云初想了想,沉默不答。
如今形势若想赢,难便难在如何让圣上改变主意,相信将许澜定罪,会比定罪给忠勇侯好。如此她以不动制万动,故意拖些时间,让朝廷参许澜的风,再吹一吹,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手中停滞的拨浪鼓再次摇了起来,她笑着重新逗弄起丁香怀里的小昭昭:“暂时不去了,趁着这段时间,我也想好生陪陪孩子们。”
李氏垂下了目光,欣慰道:“如此,那便更好了。”
在侯府多留些时日的算盘打得极好,但不过才第二日,宫里便来了人,见面便替圣上询问她想好没有。
“这般重要的事,怎能轻易做决定。你回宫告诉圣上,长宁还要好好想想……”
公公源源不断,每日都来,敷衍地多了,到侯府的公公便不问话了,只说圣上召见,要她进宫。
便又换了沈曜堵在门口:“殿下急病,下床都难,恐怕暂时也不能进宫。”
而她「病」了才不过两天,圣上便派太医到了府中,脉刚搭上的瞬间,又一切被戳破。
“有些病脉象就是比较奇特,太医您再好好看看,不必急着下结论。”
她头痛了紧接着便肚子痛,接着脚痛手痛,就连吹一吹风,都喊全身痛,如此折腾叫唤,还是没能留住太医。
太医回宫后,翌日再到忠勇侯府门口的,就不仅仅是公公了。
陈嬷嬷脚步急促进了翠竹园,叫停了逗弄孩子的李氏与江云初。
“殿下,那十几人带刀侍卫气势汹汹,同一手持拂尘好不气派的公公,一起堵在门口,说太皇太后身子不大好,念您得紧,说今日无论如何,都定要接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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