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麻利地开膛破肚、冲洗、装袋、上秤。

有个大爷乐呵呵地看着他处理鱼：

“小伙子，你这手法是真干净利落。”

“这个市场里哪家的鱼我都买过，没一个老板处理的像你这么快。”

“没个十多年经验，恐怕做不到这样。”

“可我看你年纪挺轻的啊。”

“是不是长得显小啊？”

陈森在一旁憋笑。

欧仲文把鱼给大爷，竭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沧桑：

“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我的心早已跟我的刀一样冷了。”

周围年轻人都在憋笑，但是大爷不知道这是一个梗，他叹气：

“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唉，活着就是苦啊。”

“你看人的脸，就是个苦字。”

“头发是草头，眉毛是一横，鼻子是一竖，嘴巴可不就是个苦字。”

“上天造人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让人来人世间受苦，那能怎么办？只能受着啊。”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破防：

“呜呜呜！”

“大爷您别说了。”

“再说我要一头扎进鱼缸把自己淹死了。”

大爷一本正经：

“你可千万别给老板找麻烦。”

“这要不想活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吧。”

“别给想活的人添乱。”

年轻人鱼也不买了，捂脸狂奔而去:

“家人们，谁懂啊？”

“出来买菜遇到硬核大爷。”

“ni大爷就是ni大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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