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小满困惑地抓了抓脑袋,“不都是有院子有仆从吗?有什么不一样?”
裴煜看向他,“自然是不一样,不然,为何你在云家时,精神放松,吃的也多。”
“那不一样。”小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鼻子,“咱们家,世子,你知道的,但云姑娘家里,尤其是云姑娘院子里,到处都是药材味儿,让人很安心,而且,除了有点儿讨嫌的花小王爷,其他人,都很好。”
“对。”裴煜笑意绵长,“云芷的园子,很温暖,很有温度。”
这话,小满听不懂,苦着脑瓜想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仔细想想,好像,云姑娘那里,就是不一样,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想过来,虽然什么也不干,但走的时候,就开心多了。”
“是吧?”
“嗯。”
两人相视一笑,裴煜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
因着已是半夜,路上没什么人,裴煜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又放下了帘子。
“其实,昭和大师说的很对。”
“他老人家说什么了?”小满好奇的凑过来问。
裴煜道:“咱们临走前,他同我说,我这病一直不好,多半是在寺庙里闷的了。”
“嗯,有可能。”小满抱着手,严肃又认真的点头,想了想又道:“难怪,这些日子世子频繁出门,还打牌到半夜,身子非但没差,还更好了,原来从前都是捂得了。”
裴煜笑出声来,耳边不知怎的,就想起第一次打麻将时,花赫说的那番话了。
他心下感念,果然,有时候最了解你的,不是身边人,而是那个看不对眼的人。
他耳边又想起昭和大师说的话来。
——世子生来,本该是翱翔天际的飞鹰,自由自在,潇洒肆意,却因意外要困在寺庙的一隅,身体难以施展,心情自是困顿,久而久之,必是衰败之相。
那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他想起来了。
那时的他,了无生意,不过是惨然一笑,道一句“既是命该如此,那就,这样吧。”
昭和大师听闻他此言,止不住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