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弯了几分,笑问:“小姐,先前大家昏迷时,你明明扎针就可以让他们醒来,为何还要叫春生熬药呢?”
云芷乐了,笑看着听雨问:“你说,迷药究竟是毒,还是药?”
听雨傻了,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道:“毒吧……”
“这不就是了。”云芷收回视线,“这世间,大多数的毒,都是需要解的,迷药这种东西,也有划分,有些不用解,难受些日子,也就好了,但,有些需要解,尤其是咱们这一行人,还要忙着赶路,若不给他们解了这毒,他们怕是一连数日都没精神,届时,若再遇刺杀,可就真的傻眼了。”
“再者,此番的迷药,并不是寻常的蒙汗药,我为他们扎针,也只是强行让她们醒来,这样做,对他们身体而言,其实很不好,若不及时解毒,怕是会有头痛的后遗症。”
“原来如此。”听雨隐隐有些后怕,“是我大意了。”
云芷笑了下,“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万事皆需警惕,毕竟,有些药,尚且都能要人命,更何况毒呢。”
“毒这种东西,在人身体一日,都是叫人不安心的。若是让它经年累月地留在身体里,它会把人腐蚀坏的。”
听雨想起裴煜来,很是认同的点头。
但下一瞬,她就问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
“小姐,如你这般说,小世子身上的毒也有十多年了,若是有朝一日他身上的毒解了,他还能恢复如常吗?”
云芷身子微微一僵,抿了抿唇,低着头道:“一般来说,不能。”
“那……”听雨迟疑地发问。
“但,如果有天山雪莲,就是另一说了。”
听雨嘴角动了动,缓缓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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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庆兰醒来时,屋内一片暖黄色的烛光,她睁开眼盯着床帏看了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