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很快只剩下云芷和谢庆兰两人。
转过身,行至圆凳前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谢庆兰,“郡主真真有意思的很,当初明知给柳姑娘看诊是个麻烦事,也还是找了我。”
“后来,明知我被德王为难,被谢毅羞辱,也未曾考虑过我的处境,依旧责令我医治柳姑娘,甚至,稍有不满,就对我喊打喊杀,怎么?如今这也没过多久,郡主怎么就忘了个干净呢?”
“怎么……就能把一切错则推到我身上呢?”云芷好笑地看着谢庆兰,见她肉眼可见的黑了脸,越发觉得有意思。
“郡主莫不是忘了,给德王的毒,是您亲手下的吧??”
谢庆兰猛然抬眸,怒声斥责:“本郡主是受你胁迫!否则,怎会做下此等事!”
“是是是!对对对!郡主既如此说,那所有一切事,便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德王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是我害死了德王妃;是我累的郡主自幼养在陇西;也是我害郡主叛逆出逃;更是我……让郡主遇见柳姑娘,害了人家柳姑娘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们庆兰郡主有什么错啊?我们庆兰郡主冰清玉洁、纯真善良,最是完美不过,哪儿像我啊,妥妥一个坏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下的,也是我害郡主受伤,更是我教唆郡主不听劝起床下地,我啊——真该死。”
云芷话落,摇头啧啧两声:“哎,真是越说越觉得羞愧,我真真是不配为医!看来陛下罚的对,我太坏了,太蠢了,真该好好在府中闭门思过,真是……出来干什么?没白的祸害尊贵的郡主殿下。”
“可惜啊,我已经出来了,不好在府中闭门思过了,不过,驿站的门,也是门嘛!我这就回房闭门思过去。”
云芷说完这话,拎起药箱子转身就走!
“云芷!”
身后,谢庆兰咬牙切齿地喊出声。
“诶……”云芷转过身来,抓了抓耳朵皱眉嗔怪:“郡主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聋?我可不像郡主你……年纪轻轻的就又聋又瞎的。”
“你——”
谢庆兰怒地双目瞪圆,看着云芷的眸子里满是冷厉的怒气。
“郡主少动怒,大怒伤肝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