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芷的冷声质问,云梁的人,瞬间怒了。
“嗨,云大夫,你这么说话,可就太难听了!”
“对啊,云大夫!规矩是你自己立的,我们就说一声,怎么了?我们哪儿就欺负她了?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
“说的就是嘛,明明是自己说一套、做一套,还要怪旁人。”
“可不就是,给我们立规矩的时候,那叫一个道貌岸然,等自己人病了,立刻就不顾规矩了。”
“哎,可不就是么,瞧着长得温顺良善的,谁曾想是这么虚伪个人。”
“可不是么?我当时一看她,就觉得她有问题,现在,果然应验了。”
“就是!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脸生气!是她自己巴巴地跑来,又不是我们求她来的,哪儿来的脸质问咱们啊?”
“对啊!她要不来,又没人强迫她来,自己非要来,来了又摆这样的谱,真真是显着她了!”
“要是没有她,说不定朝廷的人早就来了!”
“可不是么……”
抱怨和谴责,犹如猝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云芷。
她站在这儿,看着这些因为她救治,而有力气站起身来骂她的人,忽地就笑了。
“对。”她点头,“你们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若不来,想必你们早就得救了。”
她站在原地,拍手大笑,笑得众人面露惊恐。
听雨终是忍不住,走过来拉她的胳膊,“小姐,你别笑了,我害怕……”
然而,云芷笑得止不住。
“真真是疯了。”
“切,还大夫呢,不过是说她几句就开始装疯,什么人嘛。”
“可不嘛!不就是不想跟咱们分药嘛?谁喜欢嘛!还非要搞这一出,什么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