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柒默默离去，似是记起了前尘，又好似什么也不曾想起，只看见一层朦胧如纱的过往，染血而悲伤。

而李源，自始至终都是蒙的。

他根本听不懂这些虚里玄奥的话。

只能默默从老树底下挖出天妖的鳞片，揣进了兜里。

“若真是她，记起，还不如遗忘......”

一向活跃的天妖都有些低落。

李源躺在老树之下，默然叹息：

“不是，别当谜语人啊，老哥，讲一讲呗......”

天妖沉默，许久才道：

“不是不愿告诉你，只是，我也记得不多，遭人抹除过这段记忆。”

“只能记起朦胧的大概，连提及都不敢，怕被那位听见。”

李源疑惑：“那位？”

天妖轻叹：“一个与初代人皇同归于尽的可怕存在。”

“有人说他死透了，有人说他还活着。”

“不过，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他永远不会死，只是迷失了，一旦被提及有关他的过往和名头，就会从不可知之地走回来......”

听得此言，李源都有些倒吸凉气：

“这么恐怖，能透露点啥不？”

面对李源的问询，天妖再度沉默了很久，似是在推演能够告知的信息。

“你手里的那把剑，就是他造的。”

“不......应该说，开天十四剑，都是他铸造的。”

天妖的话语，令李源感到震惊。

“最好不要提及他，连心中也不能多想，否则，他一旦复苏回归......”

“必然要找齐开天十四剑，届时，你拥有他最喜欢的伏殇剑......会死的。”

天妖没有提及那位存在的手段有多么恐怖，他只是用‘会死的’三字，描述了一切。

天妖知道三位界主都在背后隐隐支持李源，可依旧说李源会死，可想而知，那位存在的恐怖。

李源默然。

这一刻，三界水很深这个观念，再度在李源心中升起，警示着他，绝不能自傲。

“好了，不能再提了，这已经是我能说的极限，再多讲一句，感觉就要被他听到了。”

“你心里记着这事儿就行，下次有机会，可以找冥帝问问，那老家伙有果位加持，应该能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