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庭州清醒了一些,他是下意识拿着杯子的,手里的杯子是温热的,水也是。
是早早为他准备好的。
“好点了吗晏总。”
“水是你给我准备的?”
虞晚点头,“我问老师拿了一个保温壶,如果晏总还想喝的话,我再给你倒一些。”
“不用了。”晏庭州揉着太阳穴,只感觉太阳穴几乎要炸开,他余光扫过地上,又皱眉道:“地上是怎么回事?”
“我铺了一些毯子被子什么的,晏总是要出去吗,我收一收。”
这是客房自然是没有卫生间的,卫生间在客厅,她急忙起身想要去折起一部分被褥,好让晏总可以顺利通过。
结果她刚动,手腕一紧就被拉了回去,差点就撞到晏总怀里,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发现她是靠搀扶着晏总的腿稳住身型的,又急忙松开了手。
她还没开口道歉,晏总低醇醉意的声音就先一步响起。
“抱歉,我力气大了一些。”
“没事,我现在去……”
“不用去了,我不是要出去,而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地铺。”
打地铺当然是因为要睡觉……
虞晚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眼前这个状况,“晏总我们要不要现在离开,我和老师他们打一声招呼……”
就是师母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了,老师和师母的作息很规律,睡的很早。
“咳咳,不用了。”晏庭州揉了揉眉心,“我睡地铺,你来上床睡。”
“这怎么行,还是我睡地铺吧?”
晏庭州看向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总不会觉得,我比孕妇还脆弱吧。”
虞晚直接僵在当场。
别人醉了是撒酒疯,晏总醉了反而比平时更温柔。
“晏总,还是我睡地上吧,孕妇也没有那么脆弱。”虞晚不懂声色避开他的大掌。
晏庭州默默收回手,点头,“原来虞助理觉得我比孕妇还脆弱。”
“我没有!”虞晚无奈。
她嗓音是天生的轻柔,稍微提高一点点音量说话,就像是现在,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凶,反而还觉得她像是在撒娇。
“好好好,你没有。”晏庭州起身,却又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