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桉刚才就说过，换做是她，估计都没办法做到这么果断迅速。

“您为什么要这么救我？”

於先生笑道：“你是我的贵客，我当然……”

“您是不是认识我妈妈。”

不管是晏庭州，还是於容，都被虞晚这开门见山，打直球的问题给惊到。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於先生闭上了眼，脸上的神情难以捉摸，终于睁开了眼，“你，猜想的没有错。”

虞晚没想到，她开门见山，对方也开门见山。

两人同时沉默了。

晏庭州轻轻皱眉，所以，於容是承认了，但承认了什么，现在还不可知。

但是只能说，这两人，性格之中，的确有些相似，就譬如这个说法的方式。

开门见山，不拖泥带水。

“我是你妈妈的恋人。”

“哦。”虞晚收起了平时温和的模样，整个人变得有些冷漠，眉眼也变得疏远，“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回国，让她大着肚子，一个人躲躲藏藏，最后身边没有一个人，去世在了医院门口。”

於容喉间滚动，眼白微微有了一些血丝，但这细微的神情变化，在他的脸上，是很不明显的变化。

“於先生，恋人这个词太重了，您真的将她当成是恋人了吗？”

“是。”

“我原本不懂，为什么她是京城人，会跑去江城，一个人躲起来生孩子，为什么是江城呢，您说，您是江城人对吗，她是去了您出生长大过的城市，她到死，心里面想的都是你。”

於容眼白已经布满了红血丝，薄唇紧抿。

这一刻，虞晚感觉到了他皮肉下浓烈的情绪，但是这股情绪又被他死死收着，虞晚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是厌恶呢？

还是愧疚？

“於先生，我想听一听，有关于您这边的故事，我做人做事，不喜欢听别人的片面之词，我想从你这边，听一个完整的故事脉络。”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让她，以后都别来找我，她欢天喜地的告诉我，她有了我的孩子，我说我没有结婚的意愿，以后也不会有，带着她去医院打胎，她跑了。”

於容看向虞晚，这段时间中年男人柔和的嗓音终于变得冰冷。

“不论是她的外公也好，还是我，都不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但是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她要护着你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