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接过药丸,忽然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早就有解药,为什么刚刚不给我?”她气愤的说:
“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却非等到现在才给我,就是想要借机占本公主便宜是不是?!”
暗无殇整个人都懵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句话了。
毒是她下的,这是皇上给他的药,他省着不吃给她,反倒成罪人了?
他就不该好心!
他猛地将她一推,利落的穿好衣服。
“放心,我对娘娘绝无半点心思,若非昨日为了皇上答应了你,今日我压根就不会来!”
他压着火:“既然如此,希望娘娘今后不要再以这件事来找我了!”
陆萱恍惚了一下,知道他这个人言出必行,也看出他这个人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意思,慌了。
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她跳下榻,猛地从他身后抱住他:
“对不起,我这个人自小就脾气差,被我哥惯坏了,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
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个疯批,“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打你的,这两颗药根本管不了多久,你不能就这样不管我。”
暗无殇回想起落在自己脸上的两巴掌,一巴掌是给她挑盖头的时候,一巴掌是刚才。
“那你的脾气也真够差的。”
“我改,我改!”陆萱发现,她就是有病,当一个人完全不在乎她的时候,占有欲却开始作祟,突然,就一心想要得到他了。
她忽然示弱,暗无殇都不知该怎样应对了,梗着脖子,冷冰冰的说:
“今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至少还有二十天,娘娘的蛊毒不会发作,可以让我走了吗?”
陆萱这才缓缓松手。
想着方才中途打断了,没到最后应该没什么,就没有喝避子汤。
第二日,陆萱去了姜北屿的书房。
要是往日她来找,姜北屿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拒之门外,想着既然两人算是达成合作了,便让她进来了。
陆萱手捧着一套放在绸布里的黑色护腕,递给了姜北屿。这护腕是头层牛皮做的,上面用银丝线绣了一只银白色的玄武,威风赫赫,精致得很。
“这什么?”
陆萱说:“这是我亲手绣的护腕,给皇上那个侍卫,告诉他,就当是昨日的赔礼。”
姜北屿故意道:“哪个侍卫?”
陆萱就笑笑,不说话。
“朕知道了。”姜北屿扬声说:“暗无殇,还不快出来,自己过来拿。”
暗处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人,低着头。
姜北屿抿着唇,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的一抹姨母笑。
陆萱看着他笑,可他压根就不敢看她。
暗无殇拿走了桌上的护腕,说了句:“谢皇上。”
姜北屿说:“绣的人又不是朕,你谢她啊!”
“谢……”暗无殇抬头,又不知道怎样开口,陆萱翘起嘴角,说了句:“不用。”接着,便转身走了。
姜北屿觉得这事有意思,回到寝殿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晚。
秦晚揶揄的望着他:“这就磕上了?没觉得自己脑门上有点绿?”
姜北屿收起了唇角,嗔了她一眼。
秦晚说:“让你们家暗无殇顶住诱惑,千万可别太快被那小公主拿下了,因为,现在对那个小公主来说,就像是一场游戏,对于那个争强好胜的小公主,现在,刚刚激起了她的挑战欲,
太快被拿下了,就没意思了,你们家侍卫那么耿直单纯,到时候,受伤的一定会是他。你的计划,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姜北屿揶揄的看着她:“情感大师啊。陆萱一定没有想到,他背后还有狗头军师。”
秦晚漫不经心的说:“大学时选修了一点心理学,我是个商人,对于心理学肯定要懂一些的,其实大多人的心理都差不多。”
姜北屿又气又傲娇:
“怪不得,朕每次都被你吃得死死的!”
秦晚说:“这个锅我可不背,我对皇上,可没有用过半点套路。”
“是朕愿者上钩是吧?”
秦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