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儿!别把人给吵醒了。”
“哦。”
司机就近把车开进了斯公馆。
斯见微撂挑子,斯知博这两年都在北市忙,这个点还没回家。
斯见微把人抱到自己房间,还没放到床上去,就听见阮流苏呕了一声。
他又抱着人去洗手间的马桶边,刚到人就吐了出来。
斯见微拍着她的背,安抚,顾不上恶心,嘴里还在数落:
“不能掺着喝,逞什么强?”
“女孩在酒桌上就别端杯,端了杯以后就得一直喝。”
“唐闻洲也是个怂包,三两半的量,以后谁替你挡酒啊?”
他按了冲水按钮,又去端了杯温水给她漱口,问阮流苏:
“还想不想吐?”
阮流苏脑子还是昏的,但胃里明显好多了,她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还没给我擦嘴。”
“吐得脏死了,谁乐意给你擦啊?”斯见微伸手用力抹了把她的嘴,把人抱上床。
阮流苏睡得不舒服,每隔一会儿就翻身去抠自己毛衣上的扣子。
斯见微下意识帮她解,扣子解一半,他停住,叫了几个保姆过来给阮流苏换睡衣。
“照顾好她。”
斯见微有些不放心,叮嘱其中一个在家里干得时间最长的阿姨,又看了几眼后,狠心离开。
这衣服他不能换,换了阮流苏明天非咬死他不可。
闹腾这一晚上,动静挺大的,斯知博回来就听说了。
看斯见微从客房走出来,他急了:
“你俩怎么没睡一块儿?”
斯见微一副见鬼的表情:“不礼貌。”
“都快三十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她都跟你回家了,有什么不礼貌的?!”
“有长辈,不礼貌。”
“那我走!我去别的楼,主楼送给你们了。”斯知博抬腿就走,鞋都不换了。
斯见微推门进房,把阮流苏踢掉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给她盖好。
在床边站着,看了她半天,长叹一口气,又回客房抽烟。
他真是快被阮流苏折磨疯了。
-
阮流苏喝废了,一觉睡到中午才有意识。
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懵。
看清房间里的布置,她直接掀开被子,解了睡衣看自己胸口。
松了口气,应该没发生什么。
这是斯见微的房间,研一的寒假,她经常来玩。
斯见微房间没什么变化,墙上贴了不少篮球球星,乐队明星的海报,还钉了球衣,套房推门再往里进还有整排整排的橱柜,里面都是他的手办,衣帽间在隔壁,光是限量版的鞋子都有一整个房间,还不包括订制西装。
他这人不止对工作挑剔,有时候连衣服手表怎么搭配都要选半天。
她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叠在一旁,应该是保姆收拾的。
阮流苏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
斯见微端了盆米线在客厅,一边吃一边看球赛:
“醒了?”
他放下盆,指着米线问阮流苏:
“饿不饿?”
阮流苏摇头:“我先走了。”
然后闻见香味,肚子十分不给面子地“咕——”了一声:
“.....酸汤米线?”
“来点儿?”斯见微往厨房走,给她盛了碗米线,放在餐桌上。
他做了一小锅,酸菜和米线都是上回从云南出差在当地买的,出锅前还特地揪了把斯知博养的新鲜薄荷,北市哪家酒店都做不出来这种味道。
阮流苏就喝了口汤,眼里都在闪光:
“好吃!你们家换云南厨子了吗?”
斯见微笑了声,心情有点好:“我做的。”
真是见了鬼,少爷这几年去当大厨了吗?
都开始自己做饭了。
阮流苏低头吸着米线不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