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溪点头。

她应该去,不单单为薄战夜,而是看望燕黛婉,同时,欠秦千洛一句道歉。

在秦千洛清醒的日子,她还未真心道歉。

......

下午,兰溪溪和许慕北一同去陵园。

今天的天气,似乎映照人的心情,阴雨蒙蒙,淅淅沥沥,到达墓边的人欲断魂。

隔得远远地,兰溪溪看到墓碑前,站着薄战夜与跪着的秦千洛。

他一身黑色西装,手撑着伞倾斜在秦千洛头顶,细雨在他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薄白色,也未有动容。

绅士,矜贵,俊美,优雅,任何时候见他,他都是这般令人望而生畏,遥不可及。

而跪在地上的秦千洛,显然面容苍白,情绪异常低落,也不知跪了多久。

“师妹,你有上前的勇气吗?”许宴北询问。

这话,更像嘲笑他自己,竟没有上前的勇气安慰秦千洛,说一句道歉。

事发到现在,整整七天,他无数次徘徊在秦千洛门外,车外,却从来都没有迈出那一步。

兰溪溪正想回答,却看到薄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