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宫苏言痛声问道,四年来,他每天都承受着痛苦,在悔恨中煎熬。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他的命,让他怎能安心活下去?
“当时,我昏迷了。”乔然叹了口气,“几个月以后我才醒来。醒来以后,又用了很久康复。等到完全康复以后,已经一年多过去,我也想过联系你。但是......”
她顿一顿,“我不想再连累你了。一想到,你因为我中枪,险些丧命。而这些事情,原本你不需要承受,全都是因我而起。闫军再穷凶极恶,但也只针对我,并没有祸及其他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宫苏言皱眉,“身为刑警,阻止违法行为,阻止伤害国家公民,难道不是我的分内之事?你自己去承受,才是越俎代庖。”
他有些生气,偏首,苦笑了一下,“说到底,还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对你来说,我只是外人。”
“我......”她低下头,不知该怎样回答他的话。
“算了,不说这些。”宫苏言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管怎样,她还活着,已经是上苍对他最好的慰藉。
“对了,你怎么会来到京城?”乔然环顾四周,“稽查局,特侦科,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这里算是特权机构吧?”
其实,作为律法界的皇太子,他本该高高在上,之前屈尊当一名刑警,实在委屈。倒是现在这样高大上的环境,与他足够匹配。
她的目光,落在他近乎奢侈的制服之上。
藏蓝色,每一颗扣子都金灿灿的,肩章之上,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太阳,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是光芒璀璨。
“嗯。”宫苏言介绍道,“特侦科的确是特权机构,是唯一有权调查总统以及军阀内部的机构,上至权贵,下至百姓,不需要令状,不需要审批,想查什么都畅通无阻。”
“哦。”乔然微微惊讶,竟然这么牛。
能查军阀内部?她愣了愣,“难道你是因为......”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宫苏言索性承认,“你失踪以后,闫军的案件,管辖权被军阀调走。连同警署获取的宝贵的鉴定资料,也被他们一并取走。当然,我保留了备份。但是,以我当时的能力,无权干涉军阀内部的事务,更不可能将主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