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勺子，盯着江柚，“你是不是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江柚皱眉，“我得上班啊。本来就很忙呀。”

明淮红了眼眶，定定地看着江柚。

绷紧的下颚线，意味着他在生气。

好像下一秒，要么自己崩掉，要么会让江柚崩掉。

江柚直视他的眼睛，完全没有避开，也无视了他眼神里透出来的东西。

病房里的气氛僵着，很低迷。

江柚的手机这会儿响了，她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妈，嗯，我一会儿就回来。”江柚偏过了头，知道明淮那对眼珠子贴在自己身上，“你们先吃，不用等我。嗯，挂了。”

挂了电话，江柚也不想跟明淮再耗时间了。

“我得回去了。”江柚站起来，“你不吃了就放在这里，一会儿护工会来收的。”

明淮咬着嘴唇抬头望着她，“行，你走吧。明天不用来，以后都不用来了。”

江柚皱眉，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他这会儿情绪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

“早点休息。”江柚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明淮气得想掀桌子，他忍住了。

他给陆铭打电话，这会儿他需要有人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