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慨，“以前在学校工作的时候，确实一心只想着升学率，倒是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确的与奖金挂钩。”

“我记得学校的老师也是有任务的吧。要是带的班成绩名列前茅，期末奖金也是可观的。”

“嗯。不过那个时候更多的责任是想带出好成绩的班级。再说了，学校里的那点奖金，哪有外面的多。”这也是实话。

老聂笑道：“你倒是实诚。”

“学校以教书育人为本，老师就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学生。”江柚很惭愧地苦笑道：“我现在好像已经违背了原来的初衷。”

“那可没有。你现在一样是在教书育人，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说句实话，当老师那点工资真的不能干个什么。家里条件不错，倒是可以为了这份体制内的工作坚持。你看前两年，有多少老师在外面搞培训班？这不都是被生活所逼吗？”

“人往高处走，你现在还是做着以前的事，没必要觉得自己好像违背了原来的意愿。”老聂是会安慰人的。

江柚也懂。

其实人活在这世上，做什么不是为了有一个好的生活条件？

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达到可以不计成本的为爱发电。

说白了，她也只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之一而已。

“差不多该下班了。今天你爸妈还给你留了夜宵？”老聂看了手表，笑着打趣她。

江柚懂他的意思，昨天还拒绝他发出的邀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