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章闻言,却是虎目圆睁、厉声呵斥,他那格外洪亮的声音,也使得周围军骑脑袋忽然嗡的一下:
“笑话!什么先来后到!我魏朝可曾遣使要求契丹一并出兵讨伐晋主?两邦又可曾达成任何盟约?尔等擅自南侵,这不就是不请自来?我再问你,契丹国主,不是也承认我朝乃是中原正朔?那魏朝覆灭敌国,如今由我挥军前来接管幽州,继承前朝唐室疆土,当然名正言顺!这卢龙军幽州...当初又是不是唐朝治下领土!?
而你契丹立国于塞外,却不与我朝商议,便贸然前来占据卢龙、振武两镇几处州府,我朝陛下,日后倒要找你们契丹国主好好说道说道!你们攻打蓟县已折损了不少人马,又可是我指使你们前来攻城的?损兵折将,不也是自作自受?
还没怪罪你们碍着我军占取幽州,倒敢先来责问?契丹大皇子来了又能如何?我乃魏朝统理大名府乃至周边诸州军务的经略使,不是你契丹那些软骨头的汉人臣僚,他也使唤不动我!
赶紧回去告知你们那皇子,姑念我朝与契丹邦交来往,且由得你们就此退去,须宜谨慎自守,也休得再来冒犯!否则王师讨伐,决不轻恕!他也不要不识好歹!”
饶是这名为兀都古的耶律倍身边亲随有些口辩之才,可是听王彦章这番劈头盖脸的斥责,脑袋嗡嗡作响,一时哑口无言...对方的态度已经强硬到这个份上,也是摆明不给任何谈判交涉的余地,兀都古也只得拨马回身,灰溜溜的催骑前去向耶律倍复命......
...但耶律倍听过兀都古转述王彦章的言语,面子更挂不住,而脸上又被一层戾气所笼罩...双方在蓟县城下僵持,而那魏朝宿将勋帅,明显也不打算对他这个契丹大皇子留任何颜面。
用谈的根本谈不拢,王彦章的态度也十分明了,他对正要合围攻打此间幽州治所的契丹兵马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你们要么退,要么打,如果不想挨打,就给老子麻溜的滚蛋!也莫要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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