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抬手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壶。
还是热乎的。
顺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白玉郎端起茶杯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
放下茶杯后,他开始打量起药铺里的环境。
设施有些陈旧,不像是新开张的,看样像是有些年头了。
尤其是那些放置药材的架子,木头已经腐朽的开始往下掉渣了。
白玉郎看的认真之际,后院传来一阵脚步声。
德贵叔系着裤带,拉开门帘从后门走了进来。
看见白玉郎坐在那喝茶,德贵叔一愣,显然是没料到药铺里进来了人。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正常,脸上堆起笑容,笑呵呵问道:“白少爷,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白玉郎抬手揉揉脑袋,笑着回应道:“喝了几杯酒,有些头疼,听沈达说你医术不错,想来让你开一副解酒药。”
“呵呵,好。”
德贵叔走到药架子上抓了几副药材,回到白玉郎身边,递出药材嘱咐道:
“我没有喝完就能让你解酒的药,不过这个药回去冲完以后喝下去。”德贵叔抬手指了指脑袋:“睡一夜醒来后,这里不会痛。”
“谢谢了德贵叔。”白玉郎将药材收起后,坐在椅子上继续喝着茶水。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德贵叔干脆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陪他喝起了茶水。
“德贵叔,你是哪里人啊?”
“生在汴州,祖上记不得是哪里人了,我只知道我祖上是为了躲避战乱,逃难去的汴州。我家祖上就是行医的,从我高祖那一辈儿开始,到我这已经整整五代人了。”
德贵叔打开了话匣子,像是个平易近人的邻家大叔一般,跟白玉郎诉说着自己的家世。
“行医者悬壶济世,是个积德行善的职业,想必您一定是个家庭美满,生活幸福的有福之人吧?”
德贵叔摸了下胡须,哈哈笑道:“呵呵,有福之人谈不上,我觉得做人嘛,知足常乐就好。”
“对,知足常乐就好,德贵叔,再过几日就是我的成亲之日,到时候还请您赏脸来喝杯喜酒啊!”
“嗐……去登门喝喜酒就算了,我这人性格孤僻,不喜欢与人接触。”德贵叔冲白玉郎拱手道:“在下就提前恭祝白少爷与白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谢了叔。”白玉郎忽然挺起身子,问道:“诶……德贵叔,像您这个年纪,子女应该比我要大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