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在大海中奋力狗刨之际,千里之外的大安京城。
女帝穿着一身龙袍坐在参龙殿内,他的对面,是燕王魏元德。
“圣上,最近漠北军队的攻势凶猛,晋王李啸林……不,是达律殇率军一直想要攻破我燕云的城池,我这次前来,是希望圣上您能派给我一些军队,用来抵御漠北大军的进攻。”
女帝拖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桌面。
白玉郎的“死”,后劲太大,让她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
令她糟心的还有至今下落不明的白月娥。
比起漠北军队,白月娥才是最令她头疼的人,白家人的习武天赋高,白月娥成为宗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拖得时间越长,变数越大。
“与漠北的战事燕王不必忧愁,我哥哥已经回京了,正在府中养伤,等过些日子,我让他派兵支援你。”女帝说完问道:“燕云地界,有白月娥的下落吗?”
“没有,我让人将燕云翻遍了,都没能找到白月娥的影子,我想她……可能不在燕云吧。”魏元德迟疑半晌,问道:“圣上,现在的大安对于白月娥来说,并非是一处好的藏身地点,您说……她有没有可能去了北梁?”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在北梁安插的探子地位不高,没办法为我打听白月娥的消息。”女帝忧愁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唉……白月娥不死,我心不静啊……”
“圣上多虑了,您是一国君主,白月娥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话音落。
大殿门口处传来声响,魏元德扭过头,看见一个独臂中年牵着一个女孩儿走了进来。
达阔牵着小草走上前,有些拘谨的冲女帝施礼道:“参见圣上。”
从漠北和大安开战以后,达阔在京城的身份就变得微妙起来。
不管走到哪,遭受到白眼是家常便饭,要是碰见极端的,还得被人扔两个臭鸡蛋。
达阔倒是还好,毕竟是个成年人,有什么委屈和难过,忍忍就过去了。
可小草还是个孩子,每天被周围的小孩儿指鼻子骂她是漠北的畜生,时常哭哭啼啼的回家找达阔。
达阔对此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