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
纪小年带着家人从暗道离开京城后,来到高树林,见到了在此等候白玉郎的刘阿嫂几人。
一伙儿人本想着在这里等白玉郎出来,不曾想就在刚才,从东西两个方向来了一伙儿军队,将京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阿嫂见到这阵仗当时就急了,说什么都要进去找白玉郎。
纪小年无奈之下劝道:“大姐你先冷静,先听我说,你男人肯定没事儿!这么大的阵仗根本就不可能是抓他的!”
刘阿嫂强压着怒气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抓他的?”
“今天是大安的社火节,每年大安举办社火节之际,都会有一群江湖势力跑来捣乱,现在大安正和漠北打仗呢,今年的社火节肯定要比往年更乱。”
“你信我的,这些人肯定不是冲他去的,咱耐心等到后半夜,他要是还不出来,我绝对不拦着你,行吗?”
不得不说纪小年的脑袋转的就是快,一瞬间就想到了最接近真相的可能。
“行,那我就再等等。”刘阿嫂终是沉住了气,一脚将纪小年踢到一边,然后坐在草地上,满脸担忧的看着皇城方向。
其实她的担忧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今晚女帝的目光不在白玉郎身上,他完全可以选择随时收手走人。
只要孤身一人亮出腰牌走出京城,想必门外的达阔应该不会为难他。
不过此次机会难得,白玉郎还是想试试能不能把蒋阎王也一并带走。
跟着忆离蹲在三善堂不远处。
白玉郎看着三善堂门前混战的人群,听忆离说道:“那些踩高跷的是高台门的人,那个用扇子的老头是高台门的门主姬长空。”
白玉郎认得那老头,今儿个凌晨在街上,那老头还牵着马车瞪了自己一眼。
老头不远处有个面色苍白的病秧子,带着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二人皆手持一根毛笔,打的皇城禁军节节败退。
“那个病秧子是谁?”
“望月山庄的判官文拓,身旁是他的义子文天豪,文拓不好对付,咱们此次的行动是为了救人,你尽量避免与文拓发生冲突……”忆离忽然瞪大眼睛,看见白玉郎猫着腰,贼兮兮的朝着文拓摸去。
白玉郎的想法很明确。
文拓是来跟自己抢“货”的,先弄死他!
今天晚上,蒋阎王必须落在自己手里!
白玉郎绕开混战的人群,刚想冲文拓下黑手,不料正在与人交战的裴天召放弃自己的对手,转身奔他冲了过来。
见裴天召朝自己劈来一刀,白玉郎愣了下,恼怒骂道:“你有病?!”
“就知道你来我大安没安好心!”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凤翔就是这家伙让三善堂吃尽了苦头。
如今相见于大安,裴天召可谓是气势十足,刀刀致命的劈向白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