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中志已经死了,那么他的家人就应该承担起替臧中志还债的责任来。臧远鹏那小子我们不知道在哪,那就只有让葛玉芳来还这笔债了。”
胡勇发话了:“三叔公,葛玉芳毕竟姓葛,目前大选在即,是不是暂缓针对葛玉芳。”
胡来盯着胡勇:“你怕选举的时候得不到葛姓的支持?”
胡勇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就是……怕……万一。”
胡猛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大声质问胡勇:“三哥,你的意思是为了这个村长,你连老五的仇也不管了。老五为什么会被臧中志砍死,你比谁都清楚。”
胡勇也急了:“我怎么不管了,给老五操办这几天,我几乎都没有睡觉,你们是知道的。”
“就你没有睡觉,我、大哥、二哥,那个是好好睡一觉了的。”
胡勇还想说什么,胡来发话了,他盯着胡勇和胡猛,语气阴沉的道:“吵够了没有?”
仅仅五个字,胡勇和胡猛就乖乖的坐了下来。
胡勇虽然是村长,但在胡来这个组长面前,依然只有服从的份。
见两人不再吵闹,胡来右手又开始捻他的胡子,边捻边道:“胡勇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让葛玉芳那寡妇长长记性就行了,不要伤其性命,你们看着办吧。”
儿子远走他乡,丈夫死于非命,幸福的小家突然只剩葛玉芳一人,让这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一大半。
把臧中志埋葬后,葛玉芳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不吃不喝。
第三天,也就是胡德彪安葬那天,葛玉芳才拖着疲倦的身体下了床。
没有了主心骨,葛玉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做东西吃,而是先去圈里看他的猪和牛。
耶,圈门口居然堆着一堆青草。
圈里的一头耕牛,两头肥猪,安稳的睡在圈里。
是谁?
葛玉芳有点反应不过来。
得罪了三合村权势胡家,还有人敢帮她?
原来这两天没有听到猪牛打圈的声音,原来是有人给它们喂食。
葛玉芳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的身影,但都被她自己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