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和母亲长居京城,两家走得很近。
所以他和墨妙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殉情,他长期驻守西疆后,两家的来往才变少了。
尤其是以前父母都在撮合他和墨妙。
本来等墨妙及笄,他就会去求皇帝赐婚。
可他去了边境,就将婚事给耽搁了。
子夜,镇国公墨钧坐在凉亭里,饮着酒。
后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风动,他一个杯子用力甩过去。
若是普通人,要被这力道砸中,绝对会破皮流血。
杯子被来人接住了。
看到是古桉,墨钧也就转回去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古桉面容和煦,拱手问好:“镇国公安好。”
他是小辈,自然该尊敬他。
“哼!”墨钧并不想看到他。
古桉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下。
然后十分不见外地从墨钧手边拿过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见他居然悠闲地喝起了酒,墨钧开始急了。
“你信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古桉隐晦地往周边望了一圈。
墨钧注意到他的视线,“我让自己人守好了,没人会过来。”
古桉笑笑,“信里说的都是真的,也是我接下来的一个打算。”
其实古桉的安排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之前的做法,让墨钧不敢相信他了。
古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出于情分,他并不想把古桉往坏处想。
“那你让羽林卫控制宫门干嘛?”
墨钧一方面不敢相信他,一方面又觉得他实在是厉害。
古桉临时从西疆回来,和他一样都只带了亲信。
然而他短短几个月就坐稳了摄政王的位置,在朝堂上拥有了极大的话语权,现在还直接控制了皇宫的守卫。
要他来,绝对不行。
在京城养病这几年,他觉得还是边境舒服。
古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为了保护墨墨。墨墨的身体不适合继续在深宫里待着了,养孩子这么费心费力的事也不该继续让她操心。”
闻言,墨钧一愣,“妙妙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古桉也反应过来了。
告诉墨钧也没什么问题,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墨伯父不知道吗?墨墨中毒了。”
“中毒!”墨钧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谁干得?!我要砍了他!”
古桉压了压手,“伯父别紧张,墨墨瞒着你肯定有她自己的用意。”
谁知墨钧更生气了。
“她能有什么用意!他就是放不下那孩子!我之前就说让墨舒代替她入宫,后来出事我也让她尽快出宫!”
古桉低垂着眼一饮而尽。
“她现在身体亏空得厉害,得好好养着。”
墨钧不可置信地一屁股坐下。
“我还要为之前做的事向您道歉。之前是我误会了您,所以才会那样做的。我会尽快把他们调回来。”
墨钧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