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季安宁已下床出去。
约莫听见了动静,季国蘅回首,他面上已尽是风霜,两鬓花白,扬起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招手示意。
“宁儿,过来坐。”
季安宁的屁股才沾上椅子,季国蘅就开门见山的说。
“昨日我得知了家里走水的事,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不想还是回来晚了,瞧你瘦了不少,定受了不小惊吧?”
季安宁鼻尖发酸,险些掉眼泪。
在这家里,父亲是唯一真心实意关心她的人了。
“女儿不好,让父亲担心了。”
季国蘅安抚:“说起来,青天白日的,怎会突然起火?”
季安宁努力回想。
“女儿也不清楚,当时我和凝儿在房里说话,不便让下人听,便遣走了他们,等火烧来才发现,似乎是从院子外起的。”
等等……外头?
不对!
父女二人对视,季国蘅声音微沉。
“那院子是用以歇脚的,三丈之内没其他屋子,哪来的火种,除非……”
他适停下,季安宁知道他的未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