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烛火摇曳,季国蘅披着狐裘伏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安宁,你来了。”
他抬眸看过来,声音疲惫:“快坐吧。”
季安宁看了一眼案上的纸,上面是父亲凌乱的字迹,看不出来写的什么。
她嗫嚅了一下唇,轻声问:“父亲还在为今日的事情忧心?”
闻言,季国蘅叹息一声,放下毛笔。
“我身为人父,却没能教好女儿,雨凝犯下今日之大错还妄想诬陷于你,为父问心有愧啊。”
他将纸揉成一团,神色疲惫:“今日入夜顾府托人捎信过来,告知说明日登门定亲,明是征求意见,暗是字字威胁,若明日国公府敢拒绝,他们就敢让雨凝在京城身败名裂,让国公府颜面尽失。”
季安宁薄唇微抿,思考良久道:“父亲,事已至此,恐怕别无他法。”
“对啊。”季国蘅苦笑一声,点点头,“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只有咬牙应下,雨凝还在祠堂罚跪,不过你母亲肯定是送了东西过去帮衬着。”
“她太过纵容雨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