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东震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心里却好受了一些。
虽然他不太服气,但高手之间,往往一次简单的对决就能看出差距。
所以楼东震心里清楚,即使单对单的公平较量,他也不一定是那两人的对手。
当然,他也因此产生了一个新的疑惑。
能请来这样的人物,贤运民驿的朱掌柜到底是什么人?
……
……
车队最后面。
“那家伙还挺有意思的。”
关千云仰着脑袋,双手叠放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干草,自觉颇为潇洒。
他接着评价道:“实力也还凑合。”
谢周说道:“还好。”
其实楼东震经历过数次战役,实战经验颇为丰富,在齐郡侯府的同辈人中难寻敌手,即使放到青山和不良人中,也是绝对的佼佼者。
然而谢周和关千云更不能以常理度之。
关千云从十二岁便开始跟着不良人执行任务,一路打到了二品,直到去年半只脚踏入一品境后,才被燕白发扔到了泾阳县,一边镀金,一边寻找破境的契机。
至于谢周,虽然生死战没经历过几次,但在青山却是打遍同境无敌手,一品境界的东方师兄每月也都会给他喂剑指点不足,实战经验绝不落后前者太多。
毕竟修行本质上也是一种底蕴的比拼,师门长辈的传承越是强大,后辈也就越是出彩。
关千云随口问道:“你今年多大?”
谢周说道:“还差四个月满十九。”
关千云啧啧称奇,竖起大拇指说道:“了不起,十八岁就能有这种实力,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了。”
谢周心想如果不算东方师兄和那个兰若寺里的和尚,你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你呢?”谢周问道。
“二十一。”
聊到年龄,似乎不缅怀不像那么回事。
于是关千云决定缅怀点什么,目光顿时变得忧伤起来,倾斜着脑袋仰望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叹一声,一边嚼着草根,一边感慨说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天能打七场架,一月能逛二十九晚教坊司,成天不思进取,就想着打架和教坊司。”
一天七场架?一月二十九晚教坊司?
成天就想着打架和教坊司?
这……确实是另一种了不起。
谢周顿时肃然起敬,问道:“现在呢?”
关千云说道:“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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