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恭去过诏狱,对数不清的人用过刑罚,越是如此,他自己越怕刑罚。
当然,他更怕孟君集什么都不问,一刀就把自己给砍了。
他相信孟君集做的出来,而且绝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
徐恭趴在地上,开始痛哭求饶。
就像曾经跪在他面前的诏狱囚犯一样。
看到他这幅模样,周围的折威军老卒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如果换成他们被敌人抓住,即使承受千刀万剐都不会吐出一个字来。
但相比于军中士卒,宦官们没有受过特训,别指望他们会坚贞不屈。
可没想到的是,徐恭贵为内廷十二监总管之一,竟然也是这样的一幅德行。
太监的骨头果然是又贱又软。
“蔡让去哪了?”
孟君集寒声问道。
“暮时蔡总管带着那不良人的两个后辈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宋忠夏回京送信去了,陶元星带着心腹在查那几个黑衣人的事……”徐恭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生怕说晚了会让孟君集不满。
孟君集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他心中对陛下仍有期望,所以不担心宋忠夏回京报信一事。
他甚至希望宋忠夏能快点把消息送给陛下,为他和齐郡侯府主持公道。
对于陶元星的追查,孟君集秉着清者自清的心态,同样是有恃无恐。
但蔡让不在……
这就麻烦了。
军阵的强大在于阵地战,士卒间的相互配合可以限制强者的发挥。
可如果对方不跟你阵地战呢?
这就是至强者的好处,随风来,踏风去,无踪无影,谈何去追?
至于活捉,更是难上加难。
孟君集甚至等不及给亲人和兄弟收尸,迅速召集旧部围了驿站,就是担心蔡让离开,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来看还是有些想当然了……
“将军,要搜城吗?”
有个资历很深的老卒过来问道。
孟君集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