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羁手臂抬起,拍拍曲尧肩膀,“魔尊大人,他们可真是情比金坚。”
……
日子就这样过去。
许白打开瘪瘪的包袱皮,发现银子已经用尽,剩下的只有铜钱。
若是无需买药,还能再撑上好一阵子。
他前些日子走了不少地方,可力气小,又做不来文书工作,拖来拖去就到了即将弹尽粮绝的时候。
江维舟沉默。
他伸手去摸怀中的珠子,另一只手扶在许白小臂上。
许白:【突然想起来。】
六儿:?
许白:【魂魄是怎么个取法,总不能是把竹鸢再杀一次?】
六儿:【或许是念咒?嘛咪嘛咪轰,竹鸢就跟着他往外飞。】
许白差点破功,连忙转过脸,用手背用力擦擦眼睛。
“别担心。”
许白哭腔明显,眼眶也带着被擦出的红痕,饶是如此,却还在安慰江维舟,“我有办法,你别担心。”
能有什么办法。
江维舟盯着他看,呼吸滞了下,握在珠子上的那只手放下来,“去睡吧。”
许白很累了。
江维舟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到蜷缩成一团的许白身上,听他轻缓的呼吸声。
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熟悉感,这种熟悉比在长生宗更久远。
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也曾经这样听过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