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鹤吟灀也放弃挣扎了。
他们三人坐在一起看书,云真翻着修炼秘籍,鹤吟灀情爱话本,白念歌翻着医书典籍,谁都没说话,却并不显得气氛尴尬,反而异常的安静和谐。
直到天色渐沉,月明星稀,他们才一起走出了藏经阁。
白念歌站在鹤吟灀身旁,手里仍拿着那本医书,眉眼舒展道:“多谢鹤师妹陪我看了那么久的医书,我先回去了,师尊他还等着我上交课业。”
“好。”鹤吟灀嗓音柔柔道:“那我们就在此别过吧,我先送小——小师妹呢?”
“她已经回去了。”
“……”
是的,早在踏出藏经阁的一瞬间,被迫当了许久背景板的云真就已经溜走了。
白念歌只跟鹤吟灀说话,她坐在两人的身旁,听他们讲了半天的医术内容,这才知道他们两人是同样喜爱医术的知己,平日里就总是聚在一块讨论医术上的事情。
不过对于他们的聊天内容,云真只能听懂一点点,其他大部分都是她听不懂的东西,听着听着就觉得无聊了。
于是她在白念歌和鹤吟灀聊得兴起时偷偷溜走,如今人都快到清遥峰了。
“白念歌……”
在回去的路上,云真轻声呢喃着白念歌的名字,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鸷。
她能感觉到,这家伙厌恶她、抗拒她,可她自从来到昶清宗之后就一直维持着让人喜欢的小师妹形象,从未在人前暴露过自己的本性,平白无故的,白念歌为什么要厌恶她?
除非,他看到了什么。
云真想起那天夜里,她独自一人走在回清遥峰的路上,在无人的路径上、无边的黑夜里,毫不掩饰的散发出自己骨子里的阴暗。
虽说一路上她都没看到什么人,可昶清宗里都是修为高深之人,他们若真想藏起行踪,她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呢?
这事说实话还是云真疏忽了,可她并不后悔,毕竟那天过后她的情绪确实稳定了很多,不会再因为压抑到极点而造成难以控制的情绪崩溃。
她不知道白念歌究竟看到了多少,可既然如今她还能待在昶清宗,就说明对方并没有声张。
那么……
云真垂下眼睛,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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