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步声很好辨认,”长孙焘的确全盲了,听到虞清欢走近的声音,他抬眸一笑,“就像猫儿一样,轻轻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虞清欢走过去,跪坐在他身边,轻声细语:“你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你就不会害怕吗?”
“你说过能治好,”长孙焘道,“本王信你。”
虞清欢心头一荡,取出几根银针,扎在他的穴道之上,道:“你怎么又去招惹卫殊?”
长孙焘脸色一沉:“他看你的眼神太刺眼了。”
虞清欢板着脸道:“好好说话。”
长孙焘道:“不想去上朝,听那群老东西为了一点权力,争得头破血流,只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享受岁月静好。”
“你能不能……”
不要肉麻那句话,鬼使神差地说不出来了。
虞清欢下手不禁轻柔许多,半响才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不小心扎疼你怎么办?”
长孙焘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顿,最后,笑容越来越大,灿烂得晃人心神。
媳妇儿会疼人了,他焉能不高兴?
长孙焘迫不及待地把虞清欢的手握紧:“你知道吗?这一刻我好开心,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生死存亡,我通通都置之度外,只想陷入你这十丈软红之中。”
虞清欢唇角忍不住勾起,最后,他看向长孙焘,目光仿佛能渗出水:“油腔滑调,小心适得其反。你老实说,怎么突然去招惹卫殊?”
长孙焘道:“做给上头看的,免得他觉得本王的日子过得太安逸,总想给本王搞点事情。”
“别动。”虞清欢连忙按住他,“原鸢传来消息,如今女学那边的问题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把那些害人的夫子处理掉,待你眼睛好了,我便开始着手。”
长孙焘道:“咱们搬来这么多名贵的花,自然要和众人一同欣赏,你之前提到的赏花大会很有意思,可以以这事为契机,把女学的夫子逐个击溃。”
虞清欢道:“只怕我名声太坏,没人愿意和我来往。”
长孙焘道:“怕什么?这不还有本王么?本王可以为你出卖色相。”
虞清欢狡黠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不不不,这种好事哪能轮到王爷您?出卖色相也该谢韫来做。”
长孙焘咳了咳,仿佛在为方才说错话而懊悔,见虞清欢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连忙开口附和:“对对对,本王的好夫人说得对,出卖色相这种事,这辈子都要交给谢韫去做,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师兄本王师弟,怎么能不为他着想,不为他打算呢?”
虞清欢陆续取下长孙焘身上的银针,揶揄道:“你不用急着改口,就算你真的要去出卖色相,我又能对作为一家之主的你做什么呢?无非就是让你做太监而已,左右还是能保住一条性命的苟且偷生的,别担心。”
长孙焘的神色,明显变了,他连忙道:“这偌大的淇王府,一家之主定然是好夫人你,本王充其量,也只能在外头威风一下。不,外头也让给夫人威风!”
见长孙焘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虞清欢实在不忍心再欺负他,只好道:“好好静养,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到底伤了身子,少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长孙焘没有说话,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却在虞清欢把银针完全取下,准备起身时,一把将她抓住,猛地往怀里带,然后双手环住她:“以前本王总在想,为什么师父和师娘没事的时候,总
“你的脚步声很好辨认,”长孙焘的确全盲了,听到虞清欢走近的声音,他抬眸一笑,“就像猫儿一样,轻轻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