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力竭般靠在车上,颓废极了,他深吸一口气,道:“阿琨,你不必变着法儿的安慰我,在没有确认她平安无事时,我的心总是放不下来。”
阿琨道:“主子,瞧您的神色,似乎还做了什么大事。”
卫殊道:“近来皇帝身子不适,他不肯听从御医的话,好生调养,还让人偷偷寻摸着一些旁门左道,准备用在自己的身上。”
“从近日的观察来看,皇帝大有要碰丹药的势头,而太子为讨其欢心,一直在投其所好,正让府里的黄才人研制丹药,准备找机会进献皇帝。”
“我以自身为饵,故意激怒王公公,目的在于借这些错综复杂关系网,推动太子向皇帝献上丹药。”
“方才我已提醒皇帝丹药一事,你说说,服食丹药这个根已经在皇帝心里埋藏起来了,等皇帝看到自己的儿子为争位斗得头破血流,他会不会深感不安,觉得自己因为身体问题压不住儿子?”
“他那么在意权势的一个人,你说他会不会为了震慑儿子而寻求恢复元气的捷径?而让人在短时间内变得精神矍铄的,不正是那些害人的丹药么?”
阿琨道:“主子,您这样做太冒险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小姐知道了,肯定要说您。”
卫殊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这是我陆家九族的血海深仇,若他是个明君,我就算对不住先人,我也不会去报仇,但他实在太差劲了。”
阿琨道:“主子,属下劝不了您,只能天天向侯爷和郡主祈祷:一愿侯爷和郡主冤屈得以洗刷,二愿小姐平安康健,三愿主子早日过上平静安逸的日子。”
卫殊缓缓把眼睛闭上——阿爹阿娘,如果你们在天有灵,请保佑瑜儿能顺利度过这个劫难。